钟玖冀的身形消失在二人的眼中,巨擘轻笑了一声:不知道绑匪有没有事,那个孩子虽然看起来呆呆的,可是好像挺记事的,也许会记仇。
诸赤阳知道应该和他们打好关系,可是内心却非常清楚的明白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巨擘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算是环境使然,可诸赤阳却显然已经习惯了枷锁。
如果说在被解救之前诸赤阳所呆着的地方是真正的牢笼,那么在出来以后,看到了自由的世界,可却充满着憎恶和恐惧。
他将钟玖冀当成了他心灵的枷锁,是他记忆中会在他绝望之中出现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心。
真是一个可悲的孩子。
你为什么舔他?
嗯?巨擘耳朵一抖。
诸赤阳是什么想法,什么思维,对迟修赫来说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
你居然舔他?还看老师的领口?
巨擘张了张嘴,露出小尖牙,最后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故意支开他?
这件事不够重要吗?迟修赫的双眼中全是阴霾。
巨擘尴尬的抓了把耳朵:我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天性使然,猫不就是喜欢用舔舐来表达某些含义吗?
是吗?迟修赫皮笑肉不笑,既然是猫,那还是绝育了吧。
巨擘一口气没喘上来,这孩子怎么天天惦记他的蛋蛋?
虽然但是,巨擘还是无法说明,为什么钟玖冀一个举动,一个小细节,总是会夺走他的注意力。
钟玖冀寄生在诸赤阳身上的时候,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包括他的宿主,并不是所有的宿主都和宿主修罗一样一瞬间就能发现他的存在。
宿主诸赤阳已经醒来了,钟玖冀迅速的扫描了诸赤阳的身|体数据,有的仅仅只是擦伤,最严重的地方是腿部矫正器的连接处,似乎因为绑匪的太过粗暴导致移位。
真的没关系吗?不是都说了他有可能是迟修赫的儿子吗?突然在门外的人紧张的说道。
如果不是迟修赫的儿子我该不绑他呢,现在迟修赫就是落水狗,谁都能打他一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得敲他一笔。
我总觉得不□□心。
你有什么不安心的,反正最后都是雇主的事儿自己耽着,我们拿钱办事,最后也挑不反正我们头上。
钟玖冀突然想起来迟修赫说过的一句话:某些隐藏在边边角角的不起眼的鬣狗,以为抓住了我的弱点,正叫嚣想要对我痛击。
果然这些人就普通卑鄙的鬣狗一般,自以为抓住了迟修赫脆弱的儿子,想要落井下石。
这一切应该还在宿主迟修赫的计算之中吗,难道说现在的局面其实就是宿主迟修赫想要看到的?
雇主那边联系迟修赫了没有?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问道,怎么到现在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知道啊,要不然我打个电话问问。
问,赶紧问,他娘的人都给他绑来了,钱还没到手呢,这要是雇主跑了怎么办?他妈的责任也不能全让我们担啊。
钟玖冀注意到宿主诸赤阳一直都处于清醒状态,虽然被蒙上了双眼,却只是安静的躺在地面上听着每一个有用的信息。
你进去看看那小子怎么样。明显三人中主事者命令道。
就一个瘸子能怎么样,那两条腿丑的令人作呕。其中一人骂骂咧咧的打开了门走进来,低头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一直无声无息的诸赤阳,突然照着他的腿部狠狠地给了一脚,臭小子醒着没呀,醒着给吭个声儿。
诸赤阳腿部的疼痛传来,可连哼都没吭一声,这样的疼痛他已经非常习惯。
与此同时,反而踹他脚的绑匪也痛呼了一声,绑匪的腿刚刚好踹到了矫正器上。
卧|槽!他!娘的!绑匪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抬脚就想要踩断诸赤阳的矫正器。
钟玖冀被这眼前一幕激怒,刚刚想要做点什么,却在突然之间,绑匪的神经有一瞬间的呆滞,接下来突然坐在了地面上,就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人卸去了一般。
绑匪好像也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就察觉自己的模样极其狼狈都坐在地面上,左右看了看,只有一个什么也看不到的诸赤阳。
挠了挠脑袋,伸手提起了诸赤阳的头发,仔细查看了一下诸赤阳的身|体。
好,好好得很,这模样比我看起来都好。绑匪咬牙切齿的说道,拍了拍屁|股,从地面上站起来,那边还没有联系吗?
联系了,联系了,电话来了。立刻有个人接起手机,钟玖冀立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传到了手机上。并且通过手机查询到对方的电话号码。
当查询到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的时候,钟玖冀确定了这件事情是很穆如清有关。
穆如清虽然因为诸赤阳的诅咒,被迟修赫锁起来阻挡了大众的视野,但他留下来的影响在一直被世界毫不犹豫地加以利用。
人怎么样了?
刚才看了一眼,现在好的很呢,不哭不叫也不闹,特别安静。
看好他,毕竟是迟修赫的孩子。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男性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疲惫,整个人似乎有气息不稳,状态极差。
他就瘦成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像迟修赫的孩子,真不是从哪个贫民窟里面抠出来的玩具吗?
你们什么都不懂。男人说过之后挂掉了电话。
他这就挂了,诶等等,他好像打了一笔钱过来,好家伙,还不少。
钟玖冀查看了一下原本世界线应该出现的各种各样的配角,的确其中有一个是穆如清的爱慕者和电话的对面的人的身份信息相符。
穆如清的消失牵动的并不仅仅是他的亲人,还有他的爱慕者。
既然佣金给了这么多,那他得到多少?此时,其中一个绑匪的心思开始活络,反正都是要钱,问他要不如也顺便问迟修赫要。
双边收钱?
好主意,现在我们就去找找迟修赫的电话,一笔钱是拿两笔钱也是拿,反正都是一样的绑架,能拿多点拿多点,到时候跑的远远的,谁知道我们在哪。
钟玖冀听着这些绑匪们商量如何拿取赎金的事情,思索着这一次简单的小事要如何牵动迟修赫的利益。
迟修赫不会被任何人所威胁,绑匪的电话也许会接却不绝对不会同意。
然而在听了绑匪的诉求之后,迟修赫却轻轻地哼了一声:你们要多少?
三百万。
好,在哪里交钱,什么时候要?
不仅仅是绑匪,连钟玖冀都觉得迟修赫干脆的异常,这并不符合宿主迟修赫的性格。
等等,三百万不够。绑匪趁机加价,我要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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