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嘴上说着觉得他是未婚妻,可他手下的人却一直在寻找,可见自己和未婚妻的线索实在是相隔万里。
傅泽看起来不太高兴,只说,“这个房间就是你的,晚上我不会进来,白天有需要,我会找你。”
林卡又问了一遍,“就真的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吗?”
傅泽无奈,喊了莫尼,让他给林卡安排一个在三楼的房间。
莫尼面露难色,“傅总……”
“时刻注意他安全就好。”
莫尼担心道,“你是不是说错什么话,让他不高兴了?”
“是做错了事,”傅泽不知道怎么讲,“塞尔玛今天在哪?”
莫尼打开朋友圈看了那人发的定位,有些无语,“在一个叫双碉的桥下。”
傅泽点点头,“凯恩呢,让他下去开车,我带林卡过去一下。”
莫尼有些犹豫,“那青麦怎么办?他很吵,早上特意叮嘱我,如果你今天要出门的话,他要跟着。”
傅泽问她:“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
莫尼说,“是的,我不知道。”
凯恩开车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后座上的傅泽和林卡两个人像是被冰冻了一般。
身为一个吸血鬼,凯恩第一次感觉到冰封的尴尬,他把空调逐渐从二十六度调到三十二度。
林卡实在不行了,恨不得连底.裤都要脱掉了,林卡小声说,“凯恩哥……可以了,把温度调回来吧,真的非常热,人都化了。”
凯恩耸肩,默默把温度调回二十七度,“我还以为你觉得冷。”
“没有。”林卡转头看向窗外。
凯恩紧张的烟瘾都要犯了,可是在傅泽面前又不敢抽,这一路路程太长,沉默会使人崩溃,他问林卡,“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话这么少?”
林卡很难受的把自己往窗户边上怼,他说,“昨天晚上没睡好,不想说。”
傅泽看他抱着胳膊,双腿也无处安放的样子,“还有很久才能到,你枕着我的腿睡一会儿吧。”
林卡突然警觉起来,“不了不了。”
然后林卡紧绷着一夜未眠的神经断了,他睡着了,睡得特别香,口水都要流出来,直到有人擦了一下他的嘴角。
林卡微微张着嘴巴,看到傅泽的脸。
傅泽说,“到了,下车。”
林卡猛地坐起来,他怎么还是枕到傅泽大腿上去了?
早知道坐副驾驶了。
可莫尼说她想要一个纯粹的座位,被林卡坐过的位子会让她心神不宁,无法控制自己,林卡只能坐后面。
双碉区附近有一座非常有名的桥,就叫双碉桥,下了雪后路面冰冻,导致路很滑,很多人都上不去这座桥,但是上去之后,就可以一路从上面滑下来。
每次下完雪,就有很多人在这玩,拍视频,林卡只是在附近的视频上刷到过,倒是自己从来没来玩过。
亲眼所见,还真挺欢乐。
附近的学生和孩子很多,傅泽和凯恩这样的大个子本来就显眼,自己还给傅泽打着大黑伞,逼格简直要溢出来,就差把凶神恶煞写在脸上。
真像是找茬儿的,几个玩的正开心的小孩被吓哭了。
林卡:“……”
傅泽盯着林卡冻红的手,“别打了,把伞收起来吧。”
林卡一愣,“嗯?”
傅泽:“没有下雪,不打也行。”
凯恩惊呆了,“我以前跟着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林卡也疑惑,“是啊,为什么不打了?”
“以前怕晒黑,”傅泽往前走,把伞从林卡手里接过去合上,说完他又顿了顿,“以前。”
他以前怕晒黑。
竟然不知不觉间在延续更久之前的习惯,傅泽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怕晒黑,他甚至都不惧怕阳光。
“可你不黑啊,已经太白了,再白就过分了,”林卡下意识道,“虽然我就特别喜欢白的,不过你已经白到发光了,再黑一点点,才有人情味。”
傅泽说,“好,以后不打伞了。”
凯恩:“???”
不是?
明明打伞就是你活着的唯一执念啊,你不是说不打伞是绝对不可能出门的吗?你超级在意自己肤色的啊,怎么林卡说了一句,以后就再也不打伞了?
把林卡招来,就是让他给你打伞的,傅总,你疯了?
林卡跟着他们往前走,看着那座桥,心痒的不得了,“我们来这干嘛啊,滑滑梯吗?”
桥下是一个巨大的旱冰场,夏天很多人在这里滑旱冰,冬天,这儿就是天然的滑雪场,一些卖烤肠,烤冷面的小摊儿都在桥下面。
附近电影院散场后的情侣很喜欢过来逛。
林卡早上只顾着和傅总生气,也没给他买早餐。
傅泽是吸血鬼,倒不会饿,反而是林卡,这会儿肚子咕咕叫。
烤冷面的面皮在铁板上翻滚,打碎的鸡蛋液把面饼煎至两面金黄,夹着烤肠,再来一包美味的辣条,辣椒油白和糖醋往案板上浇下的瞬间,发出“刺啦”的响声,伴随着空气中迸发出的酸甜香气,林卡要昏厥了。
林卡沿着口水对摊主说,“老板,我要……”
要几份?
林卡回头看着凯恩和傅泽。
凯恩摇了摇头,吸血鬼很多时候都会消化不良,贪吃就会难受,他们不像傅总,不仅能好好品尝垃圾的味道,吃完也不会有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