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微微上扬，在目光中将油纸展开，上面赫然是一个人的像。
剪纸人头发也是自然卷，只不过他的五官不算完美，看起来略有瑕疵。
这张纸在他手上晃呀晃，直到镜片闪过一抹反光，他顿住了。
秦尽缓缓地将头抬起来，像是有目的的看向不远处——
那是一辆低调奢华，价值非凡的豪车，哪怕是在帝都也不常见。
秦尽眼眸看不见任何神色，只不过他的嘴角越来越弯，直到镜片穿过一层层玻璃后……他看见了车窗后面的那个人。
艾诺。
他沉沉地笑出了声，豪车，艾诺……多么有意思的组合？
他放松地把手搭在椅背上，手指一下一下往下点着，其一眼不眨地看着那个车窗玻璃，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终究是堕落了吗？
一瞬间他笑了，仿佛如他所愿一般。
然而就在下一刻，车窗上的那颗脑袋突然被另外一颗头给凑了过来，甚至一下子吻上了艾诺——
秦尽的手猛然攥紧，原本的折纸已经被他撕成两半。
那颗头的主人他实在太熟悉……
他久久地望着那两人，笑容逐渐收敛，眼眸深的可怕。
片刻，他一笑，轻轻地念出了两个字……
秦奕。
他笑得甚至连眼睛都眯上了，甚至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这两个人还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