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伊浵,站住!”
“还有什么事?”
“还有事没做完。”她生气归生气,总不能这样赤脚走出去,她身上那个脏兮兮地桌布也该换掉了,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欣赏专属于他的“美景”。
伊浵却完全曲解他的意思,她无奈地停住脚步,赧然困窘地背对着他做了个深呼吸,摆出一个没心没肺地笑来,才转身说道,“我知道刚才主动吻你是有点唐突,不过……我那是一时冲动。成年女人太久没有那个,一见身材不错的男人都会有冲动,你不要见怪!”
阿斯兰故作疑惑,墨绿瞳仁愈加幽深,蹙邪瞅着她,“爱妃,你指的是……”
“你说的没做完的事情,不是刚才在床上……那个?”她刚才已经想错了一次,这次可不要再想错,否则,这只色狼指不定会讽刺她什么呢?
“爱妃,你真的误会了朕的一番好意!”
“好意?”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伊浵顿时如临大敌。
她娇躯绷直,分明感觉到他擦着她的肩,划过她的长发,但是,他却并没有做什么。她转身,就见他正贴在门板上,一本正经地听走廊上的动静。
这该死的恶狼绝对是蓄意挑衅她!
见她要发作,他示意她不要出声,神秘一笑,忽然上前,抱她入怀,又飞上房顶。
“你又要做什么?”每次都是有门不走,走房顶,他是变态,变态,还是真的变态?
他轻功无声,带着她穿过房顶上的格子,进入隔壁房间——之前两人居住的主卧房。
“阿斯兰……”她不要进这个房间,这里到处都是他们往昔的回忆,每一个摆设都能刺痛她的心脏。
“嘘……”他把她抱到床上,走到门口,先锁上门。
他锁门做什么?伊浵全身地刺又竖起,见他上前来,她忙缩进大床最里面,双眸戒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阿斯兰唇角噙着笑,故意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邪魔模样,慢条斯理靠近床边,有意无意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袍,麦色地壮硕胸肌春光流泄……
伊浵活像是被烧到尾巴地兔子,惊跳背转过去,越往床角最里面钻去,还夸张地捂住眼睛,仿佛看了他的身体,她就会长针眼似地。
“不准你脱衣服,马上穿好。”
“这衣服我穿了三天三夜,都发臭了。”他说的可是事实。
听到床边衣柜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是要换衣服!
他不但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还从里面取出她最喜欢的一套衣袍和鞋袜搁在床边,“以后,不准穿着桌布到处乱跑,你身上这套桌布不只是脏,还……衣不蔽体。”
伊浵越是囧得双颊涨红,“所以……我是误会你刚才的意思了。”他说的没做完的事,根本不是“那个”,指的是,她洗脚之后没有换鞋穿衣服。
“我可以当你没有误会。”他故意把脱下的长裤丢在她身上,魅惑笑道,“成年女人,你夫君人在眼前,若你真的忍不住,可以扑过来。”
她又羞又气又囧,拉住被褥蒙住头,猫咪似地呜咽不止。
她还是在床上挖个坑,把自己埋掉吧,日后这可恶的狼人定然会把“成年女人”这四个大字,作为她的不雅绰号呼来唤去。
“成年女人,我要去内室沐浴,你要不要一起来?你身上还有吸血鬼的血渍呢,天热的话,真的会腥臭难闻。”他非常好心地由衷提醒,顺便把自己剥得精光,毫不吝啬地对她展示着自己壮美的身躯。
“我不要,我脏死算了。”她要和他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他扯了扯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成年女人,你不是有洁癖的吗?真的不介意让自己脏死?”
“我乐意!”
“你死后的墓志铭上写着,此女,伊浵,因为多日不洗澡脏臭而死,哈哈哈……路过你墓碑的人,恐怕也会被你害死。”
“怎么会?”
“他们会笑死呀。”
这只该死的恶狼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成年女人当然是不容易被逗笑的,若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定早就捧腹不止了。”
轰——她怒火熊熊爆燃,他是在挖苦她年老色衰吗?“你再叫我成年女人,我就杀了你!”掀开被子,她抓狂地就要掐他的脖子,发现他一丝不挂时,忙又扯回被子蒙住头。“色狼,无耻,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
“哈哈哈哈……”
他张狂跋扈的笑声去了内室,随即水花撩动,还有他舒爽的叹息传来。
“啧啧啧……某个成年女人呀,胆小如鼠,连进来洗澡的勇气都没有了。”说完之后,他还特意哼出一段小曲儿。
这简直是血淋淋的挑衅!伊浵气呼呼地甩开盖在头上的被子,扯掉身上的桌布,径直闯入浴室。她就让这只恶狼瞧瞧,她这成年女人的厉害!
噗通一声,她跳进人工温泉池,溅起几朵水花,尚未站稳,就被突然逼近的他困在池内一角,无处可逃。
对上他眸光灼热的墨绿眼睛,她才恍然大悟。老天,她……她……她竟然中计了?!
刚才他一口一个“中年女人”,根本就是在激将她,而他说什么有事情没做完,是故意把她带到这个房间来,方便下手?!
她想指责他奸诈,想痛快地骂他个狗血淋头,水中两人肌肤紧密贴合,他宽阔坚实的胸膛正挤压着她胸前的浑圆,这亲昵触电似地触感,让她心尖隐隐一颤,要出口的话赫然一片空白,她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抚摸在身上的大掌掌控,再也无法思索其他。
气氛也陡然变得暧昧甜蜜,两人心有默契,不再说任何刺伤对方的言辞。
“伊浵……”他的吻自然而然,落在她细致唯美的锁骨上,“伊浵……”
每吻一下,他就坚定地唤她一声,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又好似,他只是简单的一声轻唤,确定她在身边而已。
她在他狂肆凌厉的舌尖下无助喘息着,娇躯亦在他轻柔的抚摸下无助酥软,仿佛与温泉水混为一体,而他惹火的撩拨,更让她颤栗低吟,若悲鸣啜泣,若黄莺出谷,婉转娇媚。
澄澈的凤眸迷离,映出他狂野俊逸的脸,他蹙眉隐忍着蓄势待发的欲望,任由她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肩,健硕的身躯却因此愈加绷紧,理智全无。
“伊浵……”这是他第二十次唤她。
她终于忍不住答应,困惑地凝视着他,柔声问,“阿斯兰,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