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伯爵说的信誓旦旦,引起宴会上一片热切的讨论声。
看着陷入诡异狂热里的挪威贵族,事先见过这画一面的迪安眉头微瞥,想起之前黑发骑士说过的话。
“主人,那副画沾了妖气,十分不详,若是被人买回家中日日观摩,一定会给买画之人带来厄运!”
迪安不详的预感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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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次日,挪威国王便洒出重金,派出无数人马船只,悬赏画中的鲛族美人,心态急切,甚至抛出封爵的重赏!
丰厚的珠宝荣华,迷花了无数人的眼球,近乎大半有船的挪威人纷纷起航,前往东大陆的航线一时火爆,向导难求。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老国王撒钱一样捕捞鲛族的行为持续了不久,竟然真的有人为挪威国王献上了一只美貌妖娆的人鱼姑娘。
她有海浪般顺滑及腰的红色卷发,两耳尖尖容貌妖媚,歌声曼妙宛如天籁,被老国王养在为她特建的湖泊里,仅有不多的几人可以一观。
她能口吐人言,笑声清脆悦耳,被赐名,安琪拉。
……
自从安琪拉开到王宫,迪安把自己在画室中足足关了三天。
演武场,阮墨有些烦躁地用佩剑把二十个侍从拍的屁股开花,尤不解恨。
系统扼腕叹息:“你就该在来的路上把人办了,你看现在,啧。”
你逗我呢,我要在玻璃窗子的马车上和他车-震?
系统:“那也总比现在见不到人强吧。”
迪安锁住自己的三天,连阮墨都敲不开他的房门。
阮墨皱了皱眉,收好佩剑,一路行至迪安的新画室。
诺大的城堡,路上所有的侍从和女仆,无不沉醉在安琪拉美妙动人的歌声里,精神恍惚,仿佛磕了药,处于一种亢奋又颓废的危险状态。
“太好听了,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毫无遗憾!”
“鲛人公主安琪拉,我的女神!”
……
屁的鲛人,你见过能长出红色大波浪的白皮肤鲛人?
阮墨爆了句粗口,敲响迪安画室的房门。
“主人,您在么?”
无人应答。
阮墨脸色难看,拉过一旁的女仆,“王子殿下上一次用餐是什么时候?”
女仆精神恍惚,迟钝了三秒钟,才回答道:“大概,是在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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