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安抚道:“嗯,我是你的,”
她有些想逗他,凑到他耳边轻笑道:“我是你的,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下一刻,天旋地转,施月被姜昔玦压在了榻上,她只是惊了一下,便放松了下来。
这是姜昔玦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对她展现出如此具有侵略性的一面。
还挺新鲜的。
此刻,温柔的烛光打在姜昔玦脸上,将他苍白的脸染上一丝血色,他的头发已经散开了,轻轻垂落下来,乌黑的发丝缠绕着暧昧的火光,他眸中再没有了以前的冷厉,眼底深处仿佛燃烧了一团炙热的火,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很妖异的气息。
艳丽,火热,性感。
被如此俊美的少年郎这般深情地望着,施月心跳不觉加速了,她忍不住抬起手抚上他的眉,他高挺的鼻梁,他湿润的嘴唇。
他终于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嘴唇。
耳鬓厮磨,衣袍翻滚。
作为一个来自现代、思想相对开放的穿越者,施月很看得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婚前那啥行为也没什么,感情到了就行,她现在觉得自己喜欢姜昔玦喜欢得不行了。
嗯,时机正好,气氛到位,她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手却被姜昔玦按住了:“不行。”
施月宽慰他:“没关系的。”
姜昔玦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呼吸有些急促:“我怕你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不后悔。”
姜昔玦轻轻叹了口气:“阿月,不要总做奇怪的事情。”
施月:“???”
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怎么就奇怪了?
“不是啊,你不想睡我,你压我干嘛?咱们现在这样子不就是预备开始的意思吗?”
闻听此话,姜昔玦换了个姿势,没再压着施月了,而是侧身将她揽进怀里:“不早了,睡吧。”
“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姜昔玦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别说胡话了,这是在我妹妹的院子里,更何况我身上有伤。”
emmm……好吧,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罪。
她刚刚太激动了,都忘了这茬了。他俩要真那个啥了,明天被姜暮云发现,那可真是尴了个尬的。
没办法,刚脱单,有点儿昏头了,恋爱中的女人嘛,都有点儿傻。
“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啊?”施月问道。
姜昔玦苦笑了一下:“不太好……可能以后都没办法护着你了……你会嫌弃我吗?”
这是什么垃圾发言?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之后,她又有点惋惜,姜昔玦可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啊!
“你是功力尽失吗?再也回不来了?”
姜昔玦“嗯”了一声:“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死的,借命符已经让我身体里的气息彻底紊乱了,姜氏的血脉又化解了大部分的副作用,我现在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应该连普通人都不如……”
他语气平淡,施月却听得一阵心疼:“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这么不惜命了!你想让我守寡吗?”
“守寡?”他有些艰难地念出了这两个字:“你想嫁给我吗?”
“当然!”
施月心说:“我都准备睡你了,就算没有名分,也差不多了吧。”
于是,她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说罢,她还解释了一句:“结婚就是嫁给你的意思,我们那儿方言。”
姜昔玦的呼吸乱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将施月更紧地揽进了怀里。
施月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许久之后,施月道:“姜暮云说我们明天就必须得走。”
姜昔玦微微地沉默了一下:“我走不了了,你走。”
施月有些愣住了:“为什么啊?”
“我伤得太重了,根本逃不掉的,你带着护法,自己走。”
“那我更不能走了!我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呢?”施月有点急了。
“你放心,教主不会伤害我的。”
他们才刚确定关系啊!
施月抬头瞪着姜昔玦,眼睑有些发红:“你这是准备跟我异地恋吗?”
“我会想办法从拜月教逃出来去找你的,我能找到你的。”他神情认真的晃了晃左手小拇指上的红线。
施月就这么瞪着姜昔玦瞪了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仔细一想,虽然心中不舍,但也只能这样了,要是缘溪老祖真想杀她,她不逃的话,那不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