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释然。
也是,通告排的满满当当,需要抽空回来拍戏的沈烟,根本就没时间静下心来深入研究角色。
还在围观的姑娘也不自觉的歪歪头:“是不是我看沈烟好人演多了,总觉得他演的有点儿怪。”
另一个姑娘眼神儿还是冲着那边的方向,嘴里却附和:“好像……是有点儿,倒是那个刘白……好像真的没有很烂嘛。”
说话间潮海平已经攻了过来,谢无咎愣神儿,一时竟不知道该去帮谁。
求索身上还带着伤,很快落了下风,他见谢无咎还是一旁观战,眼波流转,卖了个破绽,潮海平顺势而上,眼看就要刺中求索。
谢无咎终于动了,他一步跃起,与潮海平在半空中对了一掌。
求索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一剑,倏忽一笑:“多谢师弟。”
谢无咎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刚想开口,求索却已经施展轻功飞到了房顶上,而后回过头来,留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回眸。
他一双眸子灿若星汉,带着计谋得逞时的灵动,嘴角漾起一抹浅笑,似乎一切尽在胸中,与初出现在这帮粉丝眼中那个苦大仇深的人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但却又能让人认定,这就是一个人。
只片刻的功夫,求索这个形象就在他们的心中缓慢的扎根发芽,将要抽出枝干来,一时间丰满起来。
那姑娘惊呆了。
这这这,真的是她在x站看到的视频里那个人吗!
不是双胞胎兄弟或者替身之类的吗!
她扯了一把同伴,小声嚷嚷起来:“你看见他刚刚那一瞥了嘛!太神仙了叭!”
同伴猛点头,抑制不住地激动:“当然啊啊啊!简直是惊鸿一瞥!”
姑娘眼尖地瞧见同伴手里开着录像的手机,吃惊地等她:“你还——”
同伴拽拽她:“嘘!”
她俩尾音未落,那厢的拍摄已经结束,刘白顺着屋顶走了两步准备落下来。
屋顶没人打扫,有点儿滑,他一时没站稳打了个趔趄,屋顶哗啦一声儿响,身后的钢丝被猛地上提一瞬,刘白这才站稳,忽的听见郑一墨在下面叫了他一声儿。
“刘白,下来。”
钢丝慢慢地往下放,刘白落了几寸,看见屋顶下的郑一墨正仰着头看他,一脸的不快落,眼看到够得着的距离了,蓦得冲他伸出手,环住了刘白的腰,将他抱住了。
郑一墨手上用力,慢慢地将他往下放,仿佛不知道刘白身上挂着威亚似的,刘白微微抬头,感觉到郑一墨的鼻息略过耳侧,比夏日的微风还要热。
那姑娘再次感叹起来:“不愧是影帝,一点架子都没有,对待小透明也这么有亲和力!”
同伴关上手机,怜爱地看了她一眼,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呵呵”。
姑娘:???
刘白的脚接触到了坚实的地面,几个工作人员立刻上来帮忙,刘白的手指在郑一墨的手背上轻点:“放开我。”
郑一墨却像是毫不顾忌地反捏住了刘白的手指,教育他:“在那种地方呆这么久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拍戏啊。
刘白抽出手指,瞧见工作人员走了,上下打量郑一墨一瞬,意味深长地抿嘴一笑:“在你眼里,三十秒都算是久了吗?”
男人!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
是质疑他的……能力!
郑一墨当然也接受不了,他一把抓住刘白就想往墙上抵,刘白处变不惊,眼神儿往一干粉丝众人的方向瞟了瞟:“可都看着呢。”
郑一墨斟酌一瞬,他不怕那些大嘴巴的娱记营销号,但粉丝的嘴巴是堵不住的,只好又放开刘白,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在床上什么样儿,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刘白蓦的脚下一崴,他又忘记这茬了!
他脸色青白一阵,脚下加快了速度。
郑一墨自觉占了上风,下巴微扬,勾起一抹得意的神色,紧跟在刘白身后进了棚子。
棚子里只有谢秋一人在,看到他俩进来,与他点头笑笑。
这个谢秋,有点儿奇怪,明明没有余非的戏,他也会在片场呆一天,看起来不像是任何人的粉丝,有时候甚至还会两眼放空的发呆,大概是没有名气,没什么通告,不呆在剧组里也无处可去。
郑一墨对谢秋也是没什么好感,影帝包袱不掉,高冷地看他一眼,却发现他怀里抱着个礼物盒,有点儿眼熟,像是沈烟刚刚收的那个。
谢秋挺有眼力见儿,看到郑一墨的目光落在礼盒上,扬了扬:“沈老师给我的。”
而后他蓦的加深了笑意:“怎么说也是一份心意呢。”
郑一墨眉头微蹙,他不喜欢谢秋阴阳怪气的态度,但也心底隐隐升起了一丝对沈烟行为的不满。
像他这种咖位,收到的粉丝礼物估计能堆成小山,但是一般都会选择放在公司或找个地方收起来,怎么会刚刚收到就立刻转手送给别人呢。
以前的沈烟是不会这样的。
*
刘白他们这段戏拍完,很快也就轮到了唐妃。
探班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一群小姑娘依依不舍地跟唐妃说再见,甚至红了鼻子,还用力揉揉眼睛,直到坐上车情绪依然没有稳定下来。
她心里带着刚刚见到了偶像的澎湃心情恨不得立刻跟全世界的人都分享,只可惜她的同伴坐在一旁,竟然专注地低头玩手机,她不满的戳同伴一下:“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激动,你是真的糖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