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刚从厕所出来,低着头擦手,没走几步眼前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她抬眼一看,见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得白君奕,忍不住想笑。
从她进教室开始,这厮就一直抓耳挠腮地想和她搭话。不是被她“这几天的笔记借我下”就是“老师还讲了什么题”之类的话给堵了回去,终于在午休的时候逮到机会来拦截她了。
白君奕比闻歌高半个脑袋,这会站在她面前,只低垂了视线,看上去竟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不过闻歌向来不吃他这一套,绕开他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直接拖到了不远处的实验室。
进了屋,他蛮横地把门一关,横刀阔斧地拦在门口,颇有些凶狠地瞪着她:“没跟你闹着玩,让我看看你伤哪了?”
“谁跟你闹着玩了?”闻歌翻了个白眼,环视了一圈身后的课桌和试管,有些头疼:“咱们能先出去说么?”
“不说不让出去。”他轻哼了一声,长腿一勾,就近拉了个椅子坐在门口,直接挡住去路。还真有几分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架势。
怎么说也做了两年的同桌了,闻歌多少摸透了他的脾气,也不再跟他对着干,抬手就解起了衬衫最上面那里纽扣。
一直注意着她举动的白君奕顿时吓得脸色都变了:“你干嘛脱衣服!”
闻歌的手一顿,气得脸色青白,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拉开领口给他看脖子上只淡下去的掐痕,顺便骂道:“谁脱衣服了,你个变态!”
虽然早从白薇那里知道她的情况,但此刻,亲眼看到她脖子上那圈印记已经退淡的掐痕,还是恼怒得不行。也顾不得刚才他还在害臊,这会几步凑过来,紧抿着唇,表情端得那叫一个严肃凝重。
闻歌扣回纽扣,瞥了眼他的表情,想了想,软了语气说道:“我没事了,让你姐给那坏蛋多判几年我就解气了。”
白君奕还有些发愣,闻言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声:“你想得美,我姐又不是法官。”
转念,他又咬牙切齿起来,闻歌听着他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堆,突然觉得这样的白君奕亲切得让她心里一阵发暖。
毕竟,白君奕是她为数不多,又珍而重之的好朋友。如此关心自己,怎么会不觉得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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