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奢望才能活的好,阿芜回到白潇楠的房间,站在门口靠在墙上靠了一会儿,如果有人提前告诉过他这一切,他还会这样义无反顾的交出自己吗?
他不会听的,就像现在,即便知道了他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的影子,他依旧固执的希望自己是不同的那一个。
这趟发生了无数意外的旅程就要返航了,白潇楠早就习惯了空手来空手走,带着一个阿芜,其他别的什么都不用自己准备,而眼看就要下船了,他回屋一看,一屋子的东西还一点都没收拾,那个他说过要带走的少年也该怎么跪着就怎么跪着,阿芜即没给他找衣服,也没吩咐他去清理自己,白潇楠心里说了声有意思,再往卧室里一看,阿芜和衣躺在床上,脸对着窗户,只能看到被子下一个消瘦的背影。
他自从上次病好了之后就从不赖床的,两年多了白潇楠也没见过他大白天的躺在床上待着,东西也不收拾,奇怪的走过去,推了他一下,问道:“阿芜,怎么了,马上要走了,什么都不准备?”
阿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含糊不清的问道:“主人?几点了?”
“四点多了,你怎么了?”白潇楠伸手探向他的脑门,一摸,果然有点热,“发烧了?”
阿芜想坐起来,白潇楠把他按住了,让他接着躺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说道:“好像是有点热,我本来吃过饭就打算收拾东西的,觉得头晕,就想歇会儿起来再收拾,没想到真睡着了。现在东西都还没动吧?对不起,我现在就起来。”
白潇楠看着他有些自责的表情,笑了一下,掀开被子跟他一块儿躺着,把手搭在阿芜腰上,咬了咬他脖子后面那块软肉,笑道:“那个小崽子的手续你是不是也没准备?”
“没有,我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正要问您呢。您之前,不是谁都没带走过吗?”阿芜的语气很平稳,带着一些疑惑,彷佛他真的只是好奇从这儿带走一个人需要办什么手续似的。
“小骗子,还学会说谎了,小心我打你。”话是这么说着,白潇楠的语气却没有半点不悦,他勾起手指刮了刮阿芜的鼻子,用力的搂住了阿芜纤细的腰,“不想让我带他走就直说,还玩上苦肉计了,至于么,嗯?”
“不至于,我真的……”阿芜还要说,白潇楠一把将他翻过来,跨在他身上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还跟我嘴硬?”白潇楠舔了舔嘴唇,这几天两个人之间一直有点不愉快,他又不想主动挑明,一来二去好几天没动过阿芜了,他本来就想让阿芜别再嘴硬,现在还真有点痒了。
“我不敢,主人。”阿芜故意的挑衅道,眉梢眼角都带着风情,舌头沿着嘴唇轻轻的画了一个圈,留下淡淡的水泽,姿态就好像面对老虎伸出爪子的猫,在人心上轻轻挠一下,留下几道白印,说不上疼还是痒,就是让人想教训他。
白潇楠一点都没有犹豫的扯开了他的衣服,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阿芜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白潇楠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扣住双手的手腕,将他双手固定在头顶,身体大大的张开,露出脆弱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
阿芜闷哼了一声,有点疼,但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疼痛。
但他带着些隐忍的痛呼声无异是种刺激,白潇楠的手身向了被子下面,一边摸一边问道:“发着烧呢,行吗?”
“为了你,什么都行。”阿芜在他的攻势中挣扎着说道,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沙哑,白潇楠居然听出了一股悲壮。
白潇楠眼神一凛,动作更加粗暴急迫,阿芜也更加主动的迎合他,一个索取,一个奉献,一个征服,一个膜拜。
他们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弄疼我吧。”阿芜喃喃的说道,“多疼都可以。”
只有他可以为他忍受这种疼,然后变成自己的快乐,那个人行吗?
白潇楠觉得阿芜发烧了反而更加热情,他没想那么多,只当是冷落了他两天,他也有点不好受,急于重新跟自己和好。
他们在床上永远这么和谐,两年多了,每次见到阿芜他都有种毛头小子一样的冲动,这让他也很意外。从来没有人像阿芜一样如此的符合他的胃口,床上床下用的都这么顺手,让他觉得阿芜就好像专门为他定制的一样。
这么说也的确是对的,是阿芜亲手剪掉了他不喜欢的棱角,长出丰满的血肉,变成了完全符合他要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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