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送你的礼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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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和墨渚胡闹了半天,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浅浅睡下。为了赶去工作,两人更是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就告别墨染桃,轮流开车回了家。一路上墨渚小鸡啄米的,昏昏欲睡,抱着手臂缩成一团,袁嘉顺没舍得叫他,开到一半他却自己醒了,迷迷糊糊就拽着袁嘉顺要跟他换位置,车子方向盘都差点给他扯得打转,袁嘉顺只得让位乖乖去副驾驶座上睡觉了。

不过他并不太敢睡觉,怕这车开一半就给开江里去了,硬撑着眼皮昏昏沉沉地跟墨渚聊天,最后还是墨渚嫌他吵,趁红灯时堵了他的嘴。

袁嘉顺特别喜欢接吻,咬着墨渚朱唇细细吮吻的感觉就像夏日阳光明媚下树叶的沙沙声,是光斑落在眼皮上是淡红的颜色,是让袁嘉顺忍不住放松全身每一个细胞的温暖。他顺从地张开嘴,湿软的舌头去舔墨渚的嘴唇,还有些红肿,是昨晚被他舔的。穿过唇瓣,一棱棱扫过牙齿,袁嘉顺又尝到一点苹果味,想起早上墨渚鬼鬼祟祟地躲进厨房,不禁笑了出来。

“笑什么?”墨渚用舌头顶开袁嘉顺的牙关,在他的上颚轻轻一扫。

“嗯,没什么。”袁嘉顺闭着眼睛,感觉到墨渚的发丝落在自己额头上,有些痒。他转念又道,“我在想你还没吃早饭,要不要去吃点儿什么。”

墨渚猛地松开他的嘴:“我、我不吃了,你要吃自己吃去。”说着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不许说话,睡觉!”

袁嘉顺把脸埋在衣服里乐个不停,笑得浑身都在发抖,被恼羞成怒的墨渚骂了两句才终于安宁下来。

实在是累得不行,到家后袁嘉顺就躺下了,美人在怀,榻上温香软玉,他睡过去前半梦半醒地搂着墨渚的腰想:古代帝王的快乐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这帝王可不是他,袁嘉顺再次睁开眼睛时墨渚已经坐在一边“上朝”了。他一头乱发,身上挂着件大T恤,袁嘉顺偷偷瞧了眼他腿上的电脑屏幕,员工正在开会报告。当老板真好,能选择什么时候在哪工作。袁嘉顺趴在墨渚腿上淡淡想。

他又晕乎乎地趴了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早就过了该上班的点。他无声骂了句,从床上跳起来开始套衣服。

“你别去不就行了。”墨渚放下电脑,靠在床头。

“那不行啊,”袁嘉顺脑袋挤在领口,声音听着闷闷的,“我又不是老板!哪能选去不去上班的。哎——”他感觉自己露在外头的腰被人抓住,两只大手在他的痒痒肉上轻轻撩拨,是冬日里的一点火苗,点燃了木屑,连火都是柔软的,痒得他下意识缩了身子。

“你老板让你别去工作了。”墨渚隔着衣服咬在袁嘉顺肩膀上,下体还明示性十足的在袁嘉顺胯上蹭了蹭,“你还没好呢,能走吗?”

袁嘉顺还是第一次见墨渚这么主动地来撩拨自己,他艰难地挤出半个脑袋,一脸不可置信:“啊,老板这……算年假里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墨渚黑了一半的脸色,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得了,别说什么木屑不木屑的了。

袁嘉顺,二十五岁好青年,他恨自己是块儿木头。

果不其然,墨渚立即就松开了袁嘉顺,原路返回床上躺着又做起工作上的事儿。

“哎,渚渚啊你别不理我。我错了,我不去了好不好?”袁嘉顺连忙趴到床沿边,捧着墨渚一只手战战兢兢地问。

“不用啊,你去上班。这年假我不批,你凭什么让我批年假,放假了去做什么?”墨渚一不高兴就容易说些不太好听的话,好在袁嘉顺早就习惯了,他如流从善,飞快点头:“说得对,咱请假总得有个理由对不对。我就想请个假回家陪我男朋友,您看成吗,老板?”

墨渚眼睛还盯着屏幕,耳朵早就红透了,整个人都跟煮熟了的虾似的,手指都绞在了一起。他推开袁嘉顺的手,不住地摩梭着手指:“谁是你男朋友!别摸来摸去的,肉麻死了。……算了,勉强给你算年假里好了,你还有那么多天没请。”说这话时,袁嘉顺看到墨渚撇了他一眼,立马心神领会。

袁嘉顺觉得自己烧了这么多年柴,可能终于要起色了,赶忙趁热打铁:“那可不,我平时上班有我男朋友在,我当然不可能请假——既然我还有年假,老板您看我能不能请到明年年初的长假放完,再回去工作啊?”

墨渚嘴角都翘起来了,笑得眉眼弯弯,却仍故作深沉地数了数:“我看看……你还有六天年假可以请,算了就差两天我给你多批点好了。”说完他挑挑眉。

“谢谢老板!”袁嘉顺眉开眼笑,满心欢喜地又去抓墨渚的手,捏着他的手心揉了揉,“那么我要去买点晚饭材料了,我不知道我男朋友想吃什么,老板给点儿建议呗。”

“我怎么知道你男朋友喜欢吃什么!”墨渚甩不开他的手,微微侧过头拿乔,“苹果派呗,随便做点。”

“好嘞老板,谢谢老板开恩!”袁嘉顺笑得见牙不见眼,拍拍裤子走出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大大地挥了挥手,“那我一会儿回来啊——”在关门前,他鼓足勇气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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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朋友!”

袁嘉顺赶紧逃出去,仿佛能看见背后墨渚气急败坏地骂他的样子。虽然还是骂,可是袁嘉顺却觉得心里像有只小猫在用尾巴挠他,喵喵叫着用没爪子的肉垫踩来踩去的,软乎乎还带点儿酸涩。他捂着自己的脸,用力踩了几脚地面:“啊!他怎么那么可爱!”

又是踢石子儿又是挠墙壁的,过了好一会儿袁嘉顺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大老爷们儿在大街上跟个追星小女生似的扭来扭曲怪恶心的,才整了整领子,大步逃离了路人的视线。

天气挺好的,阳光明媚,无风,袁嘉顺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昨晚一直在跟墨渚胡闹,今早又困得要命,他一直都没有看手机,这会儿才发现微信都被信息塞爆了。公司同事群里一堆节日红包早就被领完了,袁嘉顺点进去看了看,不仅痛心疾首、捶胸顿足自己居然与这几块钱的巨款擦肩而过。他在群里留了句节日快乐,推出群聊开始一一回复那些私信他祝福他圣诞节快乐的朋友。

一连回了近十条千篇一律的节日祝福,他的眼神定格在了没有备注的聊天室上。落叶和画笔勾勒出空白的头像在昨天晚上快要换日期时给他发来一条:节日快乐。

简简单单的文字后面跟着一颗松树的颜文字,就没有其他的了。可是袁嘉顺就是觉得发这条信息的人可怜极了。他觉得自己和雪城之间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说是朋友又觉得不对劲,可要给他俩的关系定义,他又说不明白。斟酌了好半天才回了句中规中矩的:谢谢你,昨晚有点事儿没看手机。虽然晚了一天,你也节日快乐!

袁嘉顺把消息发出去后就把手机塞回兜里了,他有些不太敢看手机,生怕收到雪城的回复。

回家路上袁嘉顺总觉得身上有些毛毛的。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用澄黄色的竖瞳孔盯着,被用一节信子舔过背脊,用牙齿抵咬住脖颈的诡异。他频繁回头,却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都看不到。

“奇了怪了……”袁嘉顺手里拎着一袋食材,悄悄摸到裤带里的手机,装作一副毫不放在心上的大大咧咧的模样。

这种感觉一直跟随着他离开人群,袁嘉顺的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一层薄汗,身上的毛衣也有些黏在皮肤上,痒痒的,脖颈周围被摩出一道淡淡的红印子,倘若看的仔细点,还能发现他衣领里半遮半露的咬痕。

袁嘉顺低着头,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已经被汗浸湿,有些粘腻,他把手抽出来随意在裤缝上抹了把,随即又在胸口按了按,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呼……”袁嘉顺看着脚下自己的影子,加快步子,“大白天的,没人敢做什么的。那只是个意外,是意外。”

他总感觉有个脚步在靠近自己,经过一个拐角时他故意拐入躲了起来。脚步一点点靠近,就像靠近死亡的钟声,袁嘉顺的瞳孔慢慢收缩,胸口的絮乱在那脚步越过路口时达到顶峰——可走过去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他的肩膀上还坐着个小孩,正在向他喊着:“爸爸,我想吃糖。”

袁嘉顺把握成拳头的手指慢慢松开,浑身肌肉微微松弛下来,吐出一口浊气。他离开岔路,又跟进人群中,打算绕点路回家。

“宝贝,想我了吗?”

一点重量被压在袁嘉顺肩头,湿热的呼吸吹在他耳根子上:“我送你的圣诞节礼物。”

袁嘉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猛地向后就是一个肘击,却没砸到任何人,手里的塑料袋却甩了个对穿,两颗色泽显眼的苹果滚落在地上,榨出香甜的汁水。

袁嘉顺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门口的,就在那人离开后,他的手机就不间断地响起,打开后一张张淫秽的照片弹到他眼前,色情写真上是一具具半裸的肉体,蜜色的皮肤上浇灌着白色的浊液,而照片的主人赫然是袁嘉顺自己。

他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崩溃地叫出声,躲进一片阴影,靠着墙删掉了所有短信,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全都消除。可是无论他怎么删,那人都还会给他发信息,每条后面都写着:你满意我的礼物吗?

袁嘉顺怒不可遏地回复道:你想怎么样?

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发送那些照片。

终于意识到那人似乎在追求一个答案,袁嘉顺只好回复:满意,你可以告诉我你想怎么样了吗?

那人的答案他料到了,也没料到,直白得让袁嘉顺差点摔了手机:我想要你淫荡给我看。

袁嘉顺回复:我会报警的。

没有威胁也没有求饶,那人只回了简简单单四个字: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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