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分可惜地自从三天前那一巴掌,墨渚已经快一周都没有回家了。若是放在平时,袁嘉顺一定早就去发消息求和了,可是都过去了一周,他也只是发了两条微信给墨渚道歉。意料之中的,墨渚并没有回复,袁嘉顺却感到了一丝安慰——他可以不用想借口去欺骗墨渚,也不用扯着假笑演示自己的心虚和恐惧。
终于还是到了年末那天的傍晚,袁嘉顺坐在沙发上,他的帽檐遮住半张脸,嘴唇微微开合,握着手机的手背上浮起一层青筋,微微颤抖。他熟练地拨通了墨渚的电话,冰冷的拨号音像法官手里的锤子敲在他胸口,让袁嘉顺惶惶不安的心慢慢沉淀下来,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底。
“叮”
暗下的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
袁嘉顺划开,虽然没有备注,但他立马就知道了那人是谁。
“再不过来,我就去你家接你咯。”
袁嘉顺手指一抖,手机摔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抿着嘴唇,又沉寂了将近半分钟,最终还是捡起了手机。出门时,他低头凝视着门把手,希望外面下起瓢泼大雨,可是已经快要黑下来的天空闪烁着星星,远处还有万家灯火忽明忽暗。袁嘉顺没有选择地铁,而是打了车,自从那次后他便尽量避免一切公共交通。
可很快,他就为自己的选择感到了后悔,等待出租车的时间太漫长,他被埋没在黑暗中,一盏盏飞驰而过的车灯打在他身上似乎都是对他的审视。两个小孩儿嘻嘻哈哈地从他身边跑过去,手里攥着的仙女棒滋滋响着飞出金色的花火。袁嘉顺的眼仁亮起一瞬,透露出里面浓厚粘稠的绝望。
他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空旷的道路,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跟前,才失望地合上双眼。
“哎,你上不上来啊?”师傅见他愣在那儿,扯着嗓子骂了句。
“啊、对不起。”袁嘉顺低着头跨上了车,就缩在角落靠在了车窗上,沉默不语。师傅向他搭了几句话,见人不搭理自己,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车外的路灯,对面驶来的车辆的灯忽明忽暗,刺痛了袁嘉顺的眼睛。他闭着眼睛,突然觉得可笑。一切都顺利得令他感到绝望,仿佛脚底铺了一条红毯,为他披荆斩棘,送他顺畅无阻地去当一个任人欺辱的婊子。
袁嘉顺感到困惑和悲伤,他又想到了墨渚。他当了三年的贱人,死皮赖脸地留在墨渚身边,做他的狗、做他厌恶的那个人。他原本认了命,想着再一会儿,就再在墨渚身边呆一会儿。可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或许他本就不该有这种希望,天井破开的那个光点却被那个男人的大手硬生生堵住了。
-
出租车缓缓驶入一个裕福小区,停在了一栋小别墅门前。两盏暖黄色的灯亮在门两侧,出租车悄然离开。袁嘉顺站在门前,脚下是柔软的地毯,旁边还有一棵可爱的矮灌木,实在看不出屋主会使那样一个人。袁嘉顺苦中作乐地想:当妓女也行,至少是卖给个有钱人。
门把手上挂着一个黑色的眼罩,袁嘉顺瞬间就领会了男人的意思。他回头看了看,虽然已经几乎入夜,还是有零零散散几个路人。他深吸了口气,按响门铃再飞快戴上了眼罩。
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自己的呼吸声、灯泡滋滋的响声、甚至是发丝贴在颧骨上的痒意都被无限扩大。袁嘉顺心里的恐惧就像一个黑洞,将他全部的情感都卷吸进去。袁嘉顺疯狂按着门铃,把耳朵贴在门上,门内却是一片寂静。
袁嘉顺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依靠着木门上冰冷的触感。
一阵风吹过,树叶就像婴孩拍掌似的作响,夹杂着几声鸟鸣。袁嘉顺忍不住拍打起木门,小声呼喊着:“你在吗?我来了,你听到了吗?”
“我来了,你快开门。”
“你人呢?我好像听到有人过来了。”
袁嘉顺几乎贴在了门上,低着头生怕被人发现:“求你了,快开门!你不开门我就走——”
木门被突然拉开,袁嘉顺一下子失重落进了一个怀抱。男人在他耳边亲了一口:“宝贝,我在。”
那一瞬间,袁嘉顺居然十分可笑地从男人的拥抱中品尝出了一丝安全感,以至于他居然忍不住拥抱了男人,两只手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背脊,颤抖着把脑袋埋进男人胸前。男人身上带着一丝冰冷的淡香,让袁嘉顺情不自禁地加大了拥抱他的力量。
“怎么了?”男人同他耳鬓厮磨,柔软的嘴唇贴着袁嘉顺的侧脸蹭了蹭,“宝贝这是太想我了?”
袁嘉顺这才回过神,一把推开男人,差点摔了一跤,被又捞回怀里。男人揉捏着他的后颈:“不要害羞,你看不见,小心摔跤。”
“那你倒是让我摘眼罩。”袁嘉顺推开男人抓着他的手。
“哈哈。”男人吻住袁嘉顺,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袁嘉顺瞪大了眼睛,挣扎起来。男人却像是终于尝到了甘露的旅人,两只大掌死死扣住袁嘉顺的后脑勺,让他无处可逃。他在疯狂啃吻含着袁嘉顺的下唇,叼着他的舌头狠
', ' ')('狠吸吮了一阵后才喘着粗气松开一下,却仍然没有放开袁嘉顺,两人的嘴唇细细摩梭,男人哑声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是想记住我长什么样。”
“可以啊。”
袁嘉顺听男人这么说,愣了一瞬,接着男人就抓着他的眼罩摘了下来——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屋内的窗帘被全部拉上,没有任何光源。男人的吻落在他的眼皮上:“宝贝,现在还太早……以后我会给你看我长什么样的,先忍忍,好吗?”
男人见他不回答,苦笑一声:“你都不理我,我好难过。”
袁嘉顺用沉默回应着他,男人也十分识趣,不再试图与他搭话。他猴急地开始脱袁嘉顺的衣服,厚实的臀肉被男人紧紧握在手心,男人大力揉搓了两下,还调戏意味十足地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哈,好色情啊宝贝。”男人欢喜地拥抱着袁嘉顺,强迫着袁嘉顺把脑袋埋在他颈侧。袁嘉顺被揉搓着臀肉,突然心底冒出一股火气,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颈上。他用的力气之大,以至于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还有一些润湿了他被男人吻肿了的嘴唇。
“嗯……”男人只是发出一声低吟,便如同安抚幼兽一样在袁嘉顺的耳侧蹭了蹭,两只手在他背脊一下下顺着。
袁嘉顺双眼发涩,死死咬住的牙关磨了磨,终于慢慢冷静下来,松了口。他满嘴的血腥味,还咽下去了一些。
“宝贝,你可以咬到你开心为止的。”男人在发抖,袁嘉顺原本以为他是疼得,直到他发现男人呼吸急促,心跳似乎也加快了,搂着他的手也更紧了,甚至还色情地搓了搓他的尾椎。男人叼着他的耳朵道,“你没有咬死我,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男人一瞬间忘了伪装声音,袁嘉顺感到一丝说不出的违和感。
来不及思考,袁嘉顺被男人一把抱起,向楼上奔去。男人的手臂极其用力,以至于袁嘉顺都摸到了他手臂上暴起的一根根青筋。这不摸还好,一摸,男人便愈发兴奋,推开门就把他扔在了床上。
男人如春雨般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袁嘉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袁嘉顺下意识开始反抗,他一脚踹在了男人胸前。
“呃……”男人被直接踹得撞到了床柱上,空间死寂了下来。
袁嘉顺心底一凉,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个疯子,他本就打不赢,在黑暗中更是被限制了行动,一时间竟也忘了采取行动。
“呵呵……”男人似乎是捂住了嘴,笑起来听着闷闷的。一阵布料稀稀疏疏的声音,男人的声音飘渺,缓缓靠近袁嘉顺,“对不起,我忘了。”他一只手撑在袁嘉顺两腿间,将身子挤进去,袁嘉顺以为他要亲自己,嘴唇却碰到一层布料。
他抬起手摸了摸,原来男人盖着一层似乎是床单的东西。
“哥哥,我们要结婚的。”男人撒娇似的狱袁嘉顺额头相贴着蹭了蹭,一只手抚摸着袁嘉顺的下颚,大拇指轻柔地按了按袁嘉顺的下唇,“我没有嫁衣,但你愿意帮我掀开盖头吗?”
袁嘉顺觉得他简直疯了,一个犯罪者、强奸犯居然在问自己会不会娶他。可笑极了,也绝望极了——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袁嘉顺在男人渐渐粗重的呼吸中缓缓抬起胳膊,之间撵住单薄的被单,轻轻一扯,那层被单便从男人的头上滑落。
男人的呼吸猛然顿住,接着紧紧抱住袁嘉顺,几乎发狂地亲吻他,啃咬他:“哥哥、我的宝贝……我们会在一起的,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他近乎虔诚地褪去袁嘉顺身上的衣物,自下而上地抚摸着他的全身,用虎口卡住他的两条腿缓缓分开,“给我吧,给我吧宝贝。”
既然逃不掉,那就放弃好了。袁嘉顺抬起胳膊盖在眼前,没有说话。
男人轻笑着打开润滑剂,冰凉的液体倒在袁嘉顺脆弱的穴口,刺激得他整个人缩了一下,浑身也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袁嘉顺抓住男人的手臂:“……别。”
“乖。”男人在黑暗中亲吻着他的嘴唇,手指却毫不留情地刺入后穴,肆意勾了勾,袁嘉顺立刻软了身子。男人搂着他安慰道,“你是我的,总得做的。”
袁嘉顺咬着嘴唇,男人陌生的手指在后穴里进进出出,他从未和墨渚以外的人做过这种事儿,可是被调教得淫荡贪吃的肉穴在刺激下却丝毫不矜持,简简单单地就输给了欲望,欢快地吸附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吐出粘腻的液体,被手指插得噗嗤作响。
“真骚。”男人满意地抽出手指,把上面的液体摸在袁嘉顺胸口,还顺手拧了一把乳头。袁嘉顺感到有一个炽热的东西贴上了后穴,他浑身紧绷,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别怕,你不能怕我。”男人又吻了他,似乎比起肉体交融更加喜欢接吻似的亲个不停。龟头浅浅刺入袁嘉顺被手指插得松软的后穴,时不时插进去小半截,用不上不下的快感刺激着袁嘉顺的神经。在性爱上早就食髓知味的身体渐渐开始叫嚣不够,两条腿自然而然地向两侧分开,腰也抬了起来,将臀部凑到一个方便男人插入的位置,甚至还左右微幅摇晃着
', ' ')('去剐蹭他敏感的肉壁。
男人仰着头,发出一声叹息:“嗯……”他的两只手贴在袁嘉顺饱满的胸肌上,修建得圆润整齐的指甲刮着两颗小肉粒,爽得袁嘉顺天灵盖都在发麻。觉得大概差不多了,男人缓缓压低身子,粗大的性器一点点撑开穴口,拓开深处仍然狭窄的肉壁,“宝贝,我爱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