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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新的一年从修罗场开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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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快五年了,小镇几乎没什么变化。顶多是挨家挨户都买得起电视,小孩儿每周能吃上两根糖葫芦了。还有一些仿葫芦画瓢的店开了出来,专门卖一些城里人喜欢的吃食,例如炒酸奶什么的。墨渚想去买一份垫垫肚子,被袁嘉顺拉着拐进了旁边的炒粉店。他说:“你要是愿意用钱砸水漂,纯粹听个响,那么你就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没准晚上还能进个急诊。”

墨渚恋恋不舍地望了眼隔壁的炒酸奶,还是老老实实地捧着手里的炒粉吸溜了两口,就塞给袁嘉顺吃了。袁嘉顺三两下解决了炒粉,便遮着脸,扯着墨渚脚下生风地离开了。

一路上袁嘉顺看到好些个眼熟的大伯大婶,有的脸上爬满了陌生的皱纹,有的还跟他记忆里的模样差不多。他藏在墨渚身后推着人向前走,挡开一切怪异的视线。唯独在“米铺”门口停下了。

袁嘉顺来回走了两圈,才确定眼前这家美容店应该就是以前卖大米杂粮的地方。门口摆了一桌麻将,隔着厚厚的百叶帘子,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团团围坐着。袁嘉顺撩开厚重的帘子,潮湿俗香的热气扑面而来。他问其中一个女人:“你好,这儿是新开的吗?我,呃……以前来玩过,好像这里还没开。”

头上裹着粉色毛巾的女人吸了口烟,细长的眼睛透过油量的眼镜片望向袁嘉顺。她叉开腿,像个年过五旬的老大爷似的挠了挠自己的肚子,指甲上的红漆已经掉了大半,坑坑洼洼的。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往麻将桌上扔了张白板,张口就是浓重的乡音:“我怎么知道。哎哎哎,碰、碰!”她捡了下家扔出的三饼凑在桌子一侧,不耐烦地轰人,“去去去,大老爷们又不做美容的,别挡着做生意。冷死了,快把帘子拉上!”

“哦,对不起我就问一下……哎!”袁嘉顺还想问两句,就被坐在门口的中年男人推了一把。他往后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捂着肚子有些不知所措。

墨渚接住了他,往边上转了个圈安顿住,撩开帘子探进半个身子。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灿烂笑容:“你好,我和我朋友是来写一个线上旅游博客的……”他的声音被断绝在屋内。

袁嘉顺能看到刚才轰他出来的女人在看到墨渚的瞬间就站了起来,差点撞倒她的小板凳。她手忙脚乱地摘下眼镜,缠绕在头顶的毛巾被她扔在地上,露出一头湿漉漉的卷发。她脱了上半身厚重的棉袄,露出被细肩带吊带衫包裹的乳房。她没法脱了裤子,只好搔首弄姿地靠在柜台另一侧。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向墨渚投去不善的眼神,不过只一眼,他便又被柜台前的女人吸引去了注意力。

过了一会儿,墨渚从里面走出来。他一副邀功的样子,拉扯着袁嘉顺的衣袖:“我问到了,去年镇上修了座百货店,米铺、渔家都迁到百货店里统一买东西了。然后阿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在这里开了美容院。她本来是想靠这家美容院赚钱,这样她就可以供她的女儿上学,结果这家美容院花光了她的积蓄,还让她难以支撑每天的开销。”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百货店的东西比以前的贵了三成,以前她的女儿能在早上和一杯牛奶,现在缩减成半杯了。”

墨渚跟着袁嘉顺靠在一旁的墙上,继续说:“毕竟小镇上也没几个人想得到要美容,你看他们的手。”墨渚伸出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给袁嘉顺看,“上面都是皱纹,还掉皮了。能吃饱就不错了,谁有那个闲心呢?”说完,他抬头看着袁嘉顺,嘴角翘得老高,简直就差把“你怎么还不夸我”写在脸上了。

“你……你问了挺多啊。”袁嘉顺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裤缝,“谢谢。”

“嗯。”墨渚点头,继续一脸期冀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后续。

“呃……你好厉害啊,我刚才什么都没问出来。”袁嘉顺硬着头皮夸道,“太厉害了!”

“嗯,然后呢?”墨渚继续追问。他看袁嘉顺实在憋不出东西了,才叹了口气自己凑上去在袁嘉顺脸上啄了一口。他笑眯眯地拉着袁嘉顺的手指摇了摇,“然后去哪?”

袁嘉顺讷讷地摸了摸脸颊,心里小鹿乱撞。他怕给人瞧去了,拉着墨渚就飞快逃跑了。他们在百货店里找到了袁嘉顺小时候吃的那家八宝饭,价格的确翻了个倍。不过是新年,很多人还是舍得花这个钱去买年货的。他们买了最后剩下的两个,又挑了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我们住哪?宾馆吗?”墨渚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跟在袁嘉顺身后。他因为临时订的行程,本来也是打算跟袁嘉顺住一块儿的,便没事先订酒店。这会儿只能袁嘉顺走哪儿,他跟到哪里。

“……我家。”袁嘉顺在嘴里把这两个字嚼了两遍才吐出来。他领着墨渚到家门口,才开始觉得忐忑。他左右望了望,看到屋子后头冒出袅袅炊烟。深呼吸了两下,他掏出钥匙开了门,“妈,我回来了!”

熟悉又简陋的客厅直通厨房,水泥地板上布满了细小的划痕,那都是袁嘉顺离家前踩易拉罐留下来的痕迹。穿着厚棉袄的女人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脸错愕,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似的。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儿子,接着便红了眼眶,激动地放下锅铲就来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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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顺,你终于回来了!”她紧紧将袁嘉顺拥入怀中,开口便是责备嗔怪的话语,“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总算是想起你还有这个妈了!过得怎么样,钱够不够用?没再去做那些不入流的工作,或者交些不该交的朋友了吧?”

“妈……”袁嘉顺听她这么说就心里难过,却不知道怎么阻止她,尤其是墨渚还在。

“听妈妈的话,别让妈妈难过了……哎呀,这位是?”杨淑琦终于看到站在袁嘉顺身后的墨渚,抹了抹通红的眼角。

墨渚微笑着上前一步,伸出手:“阿姨你好,我是墨渚,是阿顺的……”

“是我上司。”袁嘉顺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一步打断。

“哎呀……今天客人可真多……”杨淑琦愣了一瞬,握住墨渚的手,“我是袁嘉顺的母亲,平素多谢您照顾犬子了。今后还请您多多提携。”

“妈,这些先等会儿说,门口好冷。”袁嘉顺拉着墨渚挤进屋子里,环顾着周围才发现多了不少小玩意儿,墙上甚至挂着一只看上去并不便宜的钟。他随口问道,“你说还有客人?”

南方冬天的室内并不如北方那般友好,杨淑琦拿出两件老棉袄给两人:“哦对,今早……”

“阿姨,鱼蒸好了,放桌上吗?”一个高挑的人影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蒸得跟他的手指差不多雪白的鲑鱼。他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哥,你回来了。”

“你、你……”袁嘉顺瞠目结舌,指着男人半晌说不出话来。反倒是他身后的墨渚替他打了招呼,声音里冷得像能结冰:“雪城。”

“啊,你也在啊。”雪城微笑着放下盘子,来替袁嘉顺拿行李,“好久不见。”

“你怎么在这?”袁嘉顺终于缓过神来,忍不住问雪城。

“你这说的什么话,人家雪城可是每年都来陪妈妈的。”杨淑琦不满地数落他,“哪像你,快五年了这才第一次回来!一点孝心都没有,小白眼狼……”

听她说得越来越过分,雪城适时打断道:“阿姨,汤里该加百叶了。”

“哎对!你看看我都忘了……”杨淑琦一经提醒,急急忙忙地绕开他们几个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墨渚的眼神冷漠刻薄,雪城脸上的微笑也冷却下来。袁嘉顺尴尬又生气地用手肘顶了顶墨渚:“别在这里堵着,收拾东西先。”

雪城拉住袁嘉顺另一条胳膊,被瞪了一眼。袁嘉顺指着雪城压低声音:“一会儿我们再来谈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嗯。”雪城逆来顺受地点了点头,“我就是想你了。”

不等袁嘉顺反应过来,墨渚就受不了地扬高声音:“你——”他的声音被袁嘉顺堵住。袁嘉顺警告他:“有话都等我妈不在了再说!”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两边,确保他们不会再一言不合吵起来,这才松开手。

袁嘉顺支开他俩,自己进了厨房帮忙拆年货。雪城将锅里炸得金黄酥脆的春卷捞出来,墨渚对厨艺一窍不通,只能在一旁贴窗花。后来袁嘉顺看他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偷偷喂了他两片云片糕。被雪城瞧了去,虽然没说什么,但接下来五分钟都一直用哀怨的眼神悄悄瞥他。袁嘉顺实在心虚,只好又喂了雪城两片。墨渚又不高兴了,他只得喂完一个又给另一个送点零食,来来回回闹得厨房里一片鸡飞狗跳。三个人一同被杨淑琦赶出了厨房。

三人尴尬地围坐在餐桌前。南方的新年不吃饺子,桌上除了三道大菜,皆是些类似桂花糖年糕、海蜇皮之类的小菜。杨淑琦端着一大碗的腌笃鲜上桌时,白雾飘渺,三人这才舒展筋骨,活动僵硬的身子。

窗外飘雪,化入河川。家家户户橙黄色的灯光在灰黑的夜空如同蒙上一层光幕,暖了黑夜也柔和了人心。酒杯碰撞,些许酒液洒在手上,香甜的高粱液下肚,暖和了五脏六腑。在沙沙作响的广播声中,人们合家团圆,互相祝福新年快乐。

一顿饭吃下来已经入夜三更,袁嘉顺满足地揉了揉微微鼓起的肚子。几个人收拾了残羹剩菜,屋里除了花花燕燕的窗花和对联,又恢复了原本的简陋。杨淑琦回屋休息了,三人怎么分配睡处变成了个问题。要说一起睡吧,袁嘉顺那张狭窄的小床显然容不下三个一米八五的大汉。分开睡吧,袁嘉顺跟哪个睡都好像不合适,再说哪有让客人睡客厅的道理。想来想去,袁嘉顺顶着二人委屈的眼神,还是坚持自己睡客厅。

他把墨渚和雪城赶进自己屋里,随便抱了床有些霉味的被子就蜷缩在沙发上了。这一天太累了,他很快就昏昏欲睡。阖上眼睛前,他突然想起这俩人最近看着不对头,该不会打起来吧。

袁嘉顺不好的预感并没有的中。半夜雪城跑了出来,心急火燎地摇醒了袁嘉顺。在台灯微弱的灯光下,袁嘉顺看到雪城泛红的眼眶。他声音颤抖着:“哥,墨渚、墨渚他身体不舒服!快送他去医院!”

盖在身上的被子落在地上,袁嘉顺一个哆嗦就清醒了过来。也来不及穿拖鞋了,磕磕绊绊地冲进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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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就看到墨渚蜷缩在床上。他半盖着被子,抱紧了自己的胳膊,面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他低声呓语着:“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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