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的血型,和我是一样的,血细胞也是相近。你弟弟生病了,用我的血细胞有排斥反应,你看看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去医院做个具体的检查要是适配,给你弟弟捐点血细胞。
最近不行,我没有空。医院血库没有血细胞吗?凌弈的血型也不是什么稀有血型,找一找还是有的。
都说了会有排斥反应,你弟弟本来就是早产儿,身体很弱,禁不起折腾,最好直接找适配的。凌父看着他,最后从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这卡里面有十万,只要你去做个医院体检就行。合适了再另算,划算吧?
凌弈看着他手里的银行卡,从这些天的违和感里找到了几分熟悉。
不打着亲情牌的凌父,市侩的脸色和当年安排凌弈去欧洲的时候一模一样。
母亲去世后,凌父匆匆举行完葬礼,那时候小凌弈已经有了自闭倾向。
凌父的友人问他,你要再婚,那你这个儿子怎么办?和你一起去新的家庭?
凌父摇头,他这个拖油瓶,又这么大了,我带过去也太麻烦了,还会碍眼。他外祖父有钱,让他外祖父养大他,我每个月打点生活费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小凌弈缩在沙发后面的角落里,听了个清楚。
见凌弈迟迟没有回答,凌父皱着眉头,怎么了?你觉得十万还少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也就个一两万的事。而且合适不合适也不一定。
凌弈从刻意想要遗忘的回忆中回神过来,不知道如何回答凌父的话语。
十万块去医院做个体检,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很大一笔了。
可凌弈又不是非要这十万不可,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花十万和眼前的这个人避开相遇。
凌弈!有人在不远处喊了他一声,嗓音清晰。
凌弈下意识的看过去。
是顾霭来了,现在时间差不多傍晚六点,他来接自己了。
见顾霭过来,凌父的眼里带上打量的神情,这位是?
是我的朋友。凌弈回答。
您好,我是凌弈的队长兼朋友,您是?顾霭的话语礼貌而客气。
我是他父亲。凌父回答完,听到顾霭也是电竞选手,没有再和顾霭有过多交谈,转头看向凌弈,继续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你还是个电竞新人吧,一场比赛我打听过了,也就个几千一万不到。我这十万够你打十多场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您可能是误会了什么。顾霭朝凌父客气的笑了一下,礼貌解释,凌弈是一位实力非常强的选手,一场比赛平均下来几十万上下,年薪两千万,其中不包括赛事奖金、补贴还有商业活动分成。十万块大概够他上场个十分多钟,半场比赛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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