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就这么细若蚊蝇的一句话,周遭顿时安静下来,温渐一愣,立刻绅士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鬓角和领口,大大方方地说:“当然可以。”
许书毓不过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即便是个大家闺秀,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免喜形于色,连忙顶着秦母诧异的神色,趁着秦策还没来,‘咔嚓’一声跟温渐留下来一张珍贵的合影。
经过这么一番接触,出去后温渐还跟秦誉悄悄的夸这位千金:“我觉得她不错哎。”
秦誉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温渐无语,又冤枉又无辜的问:“你哥找个天仙你都不会满意的,何苦牵连人家无辜的小姑娘。”
秦誉咬了咬唇,忍不住沉默的低下头,故意不看台上两个新人举杯的画面——在他看来,就是自己一手将自己老哥推进这婚姻的‘牢笼’的。
“喂。”温渐忍不住怼了怼他,边参观着这场豪门婚礼,边漫不经心的安慰道:“你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心疼你哥,以后多听点话就是了。”
秦誉听到此处,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在温渐看过来的诧异目光中凑过去轻轻在他耳边说:“你知道什么叫听话么?”
温渐一愣:“怎么讲?”
“我哥说让我早点给他领个对象回家,别让他操心。”秦誉轻声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要不然你勉为其难一下,从了我得了。”
温渐沉默片刻,忽然趁着开香槟的时候一片嘈杂,把表面淡定实则内心焦灼等他答案的秦誉一把拉走,粗暴的推进不远处黑漆漆的杂物间里。一片黑暗的环境中,只有头顶一扇小小的窗子透进来几丝光,温渐把他压在门板上,两个人离的极近,虽然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呼吸间几乎咫尺相闻。
“秦誉。”温渐的声音有些紧绷,似乎是深思熟虑的问他:“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问我......说实话我真的挺累。”
秦誉的心一下子就有种沉到万千谷底的感觉,他好似理解了温渐是什么意思了,一瞬间秦誉直感觉喉咙好似模模糊糊的被堵住,他想说话,又声音嘶哑的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这时候温渐的声音却好死不死的又响起来:“你如果说的都是真话,我......可以答应你。”
就仿佛一个掉下万丈深渊差一点就落到底的人凭空被抛过来一根绳子,秦誉一下子就愣了,在黑暗中不敢置信的盯着温渐:“你说什么?不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还能是什么意思?”温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还伸手打了一下的肩膀——也不知道他在黑暗中怎么找的那么准,秦誉只听到他有些蛮不讲理的说:“我本来不想高攀豪门大少爷好不好!但你真的好烦,烦到我不答应你......都感觉对不起我自己。”
秦誉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收紧了刚才就楼在他腰间的手,沉默不语。
温渐的声音听起来正经了一些:“虽然明明知道接下来很多事情都很难,不过你非要从炮友转正,我就......勉强答应了吧。”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秦誉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参加马拉松比赛的人,几次都要累死在跑道上了,又绝望又渴,纵然中途暂时性的得到过‘希望’,也并不让人充满愉悦,因为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