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上次简单地问过两人之前的关系后,傅轻这几天没再询问其他的事情。倒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实在问不出口。
但是,傅轻隐约能猜到,他们以前一定是真的很相爱。大脑失去了相爱过的记忆,身体却还保留着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养成的习惯。
他会想要在白遇之抱住自己的时候顺势圈住他的脖子,会想要在他搔刮着自己掌心的时候握住他的手,会想要在他靠近的时候闭上眼睛等待一个吻。却又并不会为自己有这样的冲动而感到惊异或奇特,那些亲密的行为似乎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傅轻放松自己,让白遇之紧紧抱住,听他在耳边柔声诉说着爱意。即便在他现有的记忆里,白遇之只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同学,但他也并不为这些话语中包裹着的浓烈情感感到奇怪。
那些爱意也早已经埋在心里,生根发芽。
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又变成了白遇之搂住傅轻、让他靠在肩膀上的姿势。傅轻后脑的纱布在昨天晚上拆下了,伤口恢复得很好,这几日头晕的情况也明显好转,就连贺医生都对傅轻的恢复能力赞不绝口。
除了仍然不能下床之外这件事让傅轻很郁闷。
“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感觉快要长在床上了。”
白遇之捏着他的手背安慰道:“人家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刚十天。再忍忍好不好?”
抱怨归抱怨,该好好养身体的时候傅轻也不会掉以轻心。他用指头敲着白遇之的小腹,是很无心的一个动作,偏偏让身旁的人起了火。
这段时间每天为傅轻的病情心力交瘁,稳定下来后,本应疲惫的身体却很轻易地对傅轻一个小小的动作起了反应。
这点反应没到必须靠做爱才能舒缓的程度,可傅轻不知怎么了,手指敲个没完。
力道很轻,但要人命。
白遇之并不想折腾傅轻,只是恶作剧般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看着傅轻果然僵硬住。
于是白遇之心情很好地说:“安静一会儿,宝宝。”
傅轻用力吞了口口水,神态不自然地说:“难道我以前喜欢你这么叫我吗?”耳尖在可疑地泛红。
白遇之实话实说:“心里喜欢,但是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想了一句“就跟你现在一样”,但没敢说出来。
傅轻移开了眼神,装作看向周围,不回答他。
这个小插曲原本可以就这样过去,但怀旧坏在,白遇之顺手搭了一把傅轻的肩膀。在手腕搭上去的时候,白遇之下意识地想要挪开,却反而送上了自己的指尖。手指隔着薄薄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轻飘飘的在傅轻的肩膀上留下一串热度。
傅轻几乎在瞬间打了一个哆嗦,这下不只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暧昧的气氛缓慢蜿蜒在两人中间,连最常见的沐浴露香味都变成了催情剂。白遇之低头嗅着傅轻肌肤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心猿意马地想,为什么同样的味道,用在傅轻身上就这么好闻。
红红的耳朵立在白遇之眼前,像是天下最美味的菜肴,引诱着他去品尝一口。
白遇之试探性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傅轻圆圆的眼睛盯着他。
与大多数男明星狭长的双眼不同,傅轻的眼睛更圆,瞪大眼睛的时候圆得像杏子。虽然给他增添了一份与旁人不同的吸引力,却也使他的面容略显年轻。
25岁之前还可以走小少年的路子,最近这两年傅轻明显在转型,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会稍微眯起眼睛,最大限度地减少圆眼带来的稚嫩。
现在的傅轻可完全不记得这点,只知道在惊讶的时候瞪大双眼。
是白遇之刚认识他时候的样子。
“就亲一下,”白遇之继续引诱着他,“你要是不喜欢就掐我的手,我保证停下来,好不好?”
两人挨得很近,鼻尖亲昵地蹭着。这距离太近了,傅轻仰起头想要避开一些,却也因此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白遇之歪着头,碰碰他的嘴唇。这段时间忙碌又操心,白遇之的嘴唇也有些干,刺在傅轻的嘴上并不很舒服。好在被柔软的嘴唇包裹住时,那一点点的刺痛被很好地安抚住了。
傅轻喉中溢出一两个无意义的单字,像小猫被按摩下巴时发出的呼噜声一般,声音小小的却勾人。
这一两声轻哼让白遇之回想起,最早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对傅轻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想时刻黏在他身上,吻他干燥的嘴唇,抚摸他精瘦的身体。那时傅轻总会红着脸推他。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原本青涩的人动作越来越熟练,招架不住的人反而变成了自己。
像现在这样会不好意思躲避着的傅轻,甚至会让白遇之有种错觉,像是他们真的回到了最快乐无忧的年纪。
爱情从未减淡过,是细水长流,也是汹涌澎湃。
亲吻陡然变得凶狠,傅轻被压住倒在床上,后脑的伤口被小心照顾着留出空隙,他不担心身上的人会对他不好,好像只要有他在,自
', ' ')('己就能有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湾。
傅轻被他撬开双唇,吸住舌头舔吻。身体是知道该怎样去回应的,他伸出双手,不需犹豫便能握住白遇之腰间最敏感的地方,却又在感知到那人反应的时候羞涩地缩了回来。
于是嘴巴被松开,白遇之用鼻尖拨开他的脸,转向耳廓。湿润的嘴唇沿着耳垂向上滑过,舌尖带过的水痕很快便被舔去,为了咬牙抑制住已经聚在喉咙口的呻吟,傅轻只能用力捏着自己的衣角,实在压不住就小声吸气。
牙齿咬住薄薄的耳垂,并未用力,但会让人有种不知何时会咬下来的恐慌,傅轻难受地窝着肩膀想让他离开。白遇之察觉到这个动作,松开他可怜的耳垂,问:“不喜欢吗,宝宝。”
傅轻没回答,只是把自己的身体向他那边又挪了挪。
耳垂又一次被含进嘴里的时候,傅轻终于抓住了白遇之的肩膀,紧紧抱住他。
“舒服吗?”白遇之趴在傅轻的肩膀,笑吟吟地问。
傅轻闻言转过头,只留给他半边红红的脸。
白遇之捏捏他的下巴,又凑上去亲了一口,“还有更舒服的,要试试吗?”
傅轻没有动,只把眼珠转过来瞥了他一眼,再迅速转回来。
他不说“不”,白遇之便当他默认了。
直到被含进去的时候,傅轻才知道这个“更舒服”指的是这样。身体的刺激和心里的刺激一并袭来,傅轻惊得弓起身子。
白遇之按着他的小腹,含糊不清地说:“别动,小心腿。”
说话的时候还含着,嘴巴被挤压着只能小幅度的摆动。
含得更深之后,傅轻小腹绷紧着。失去了曾经那些欢爱的记忆,身体上的敏感点变得更加不能触碰。龟头顶到了一个柔软紧致的部位,青筋跳动的触感都那样清晰。
傅轻想说“停下”,张开嘴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他抓住白遇之的后脑,身体绷得紧紧的,想让他松开,阴茎却背离着大脑的想法,更深地往里面钻去。
白遇之却偏偏在这时让傅轻退出口腔。习惯了高温的身体离开口腔的温度后有些不适应,前面早就流下黏液,亮晶晶地糊在龟头。
湿滑的舌尖从顶端向下舔弄,性具凸起的青筋更是被处处吮吸着,趴在毛发中的两颗圆丸被掌心抚着揉搓。没过多久,又被全根含进。
傅轻没能再多坚持几个吞吐,在一次深喉中射了精。自从进组后他便没有自己解决过,受伤后更是无从发泄,这次射出的东西又多又浓。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掌盖着自己的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着,连脚趾都爽得蜷缩起来。等到平静下来后,他用双手搓了搓脸,坐起来。
他看到白遇之用手背擦了擦嘴,嘴角还留着可疑的白色。
傅轻:!!!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白遇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怎么了?”
傅轻脸都涨红了。
白遇之恍然大悟:“哦——咽下去了,你是说这个吗?”
傅轻倒回床上,不想跟他说话。
白遇之帮他整理好衣服,又盖上被子,趴到他的耳边说:“别乱动,当心碰到伤口。”
他检查了一下,几处较大的伤口都没有裂开的迹象,这才放了心。他又隔着被子拍拍傅轻,说道:“那我下去买车厘子去,马上回来。”
傅轻仍然不回答,只默默拉高被子。
白遇之并不是真的准备要出去。他只是想起他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时,傅轻也是射精之后立刻钻回被子里的回忆,于是突发奇想,想要看看这一次傅轻又会有些什么反应。
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像是保存良好的老照片,虽然平时会被更新鲜的记忆压在下面,但当重新翻找出来的时候,它还和最初的样子一样光鲜。
这几日白遇之越来越多地回想起曾经的事情,现在的傅轻和那时几乎一样。可越是如此,白遇之越为他这些年的变化感到心酸。
人总是会变的,白遇之试着这样安慰自己。
他装作真的要出门的样子换好衣服,走出病房后躲在门后,从小窗口观察着傅轻。
傅轻背对着他躺了一会儿,随后自己把病床摇起来坐着靠在床上。他把没受伤的那只腿蜷起来,下巴压了上去。
天气在慢慢变暖,太阳下山的时刻也越来越晚,此刻外面还是一片光亮。傅轻不知在看什么想什么,只是很出神地盯着某一处。
他穿着病号服的背影也很好看,却也很孤独。
白遇之看着心都快揪起来。他又无端地想到了那一晚,傅轻对他说“没有家了”的样子。
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呢?
白遇之不敢多想,害怕自己再多想一秒钟就会发疯。他推开病房的门,傅轻回头见来人是他,先是疑惑,眼神随后变成惊喜。
“你不是去买车厘子吗?”
“我叫了跑腿,一会儿就能送来。”白遇之说了一个小
', ' ')('谎,快步走上前去抱住傅轻,“我回来看看有没有哪个宝宝不希望我出去,想让我留下来陪着。”
傅轻埋在他胸前笑弯了眼睛:“没有哪个宝宝,只有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