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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H)(最后一章回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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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又在女人的咒骂声中仓皇逃走,离开小区大门时过于慌乱,拎着的袋子差点砸到墙上。白遇之下意识护了一把,避免袋子里的花盆砸碎,自己不小心磕在墙上,手臂划了一条口子。

回上海之后,他很罕见地见到了傅轻生气的样子。

傅轻拧着眉看他手臂上的伤口,语气很不好地问:“别人摔跤都是磕破膝盖或者手掌,你怎么会伤在手臂?”

白遇之凑过去亲他,讨好地说:“真的是摔的,我太不小心了。”

伤口看着吓人,实际并不深,只是有些长。傅轻帮他用碘伏消了毒,没过几天就长好了。

手臂上的伤口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几天后白遇之脱了袖子给傅轻看,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粉色印记,估计几天后也会消失不见。

傅轻敲敲他的手臂,“可长点心吧,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白遇之抱住他,脑袋蹭着他的下巴。

不是没想过跟他实话实说。事实上,白遇之不知在脑内设想过多少次他抱着傅轻,可怜巴巴地诉说着自己以往的经历,然后被傅轻拍拍头,温柔安慰着的场景。

可还是不敢。白遇之想,再等等吧,等傅轻再爱他一点,等他们的感情再稳定一点。他甚至很乐观地想,也许过不了多久,那些事情就都不算什么了。毕竟他和傅轻在一起,每天都像泡在蜜里,哪还有时间去想以往不开心的回忆呢?

然而好景不长,白遇之父亲由于小腹疼痛难忍,病重入院,检查结果是胰腺癌。

胰腺癌,癌中之王。

老人心态很好,也没有很为自己的病情担忧,却仍然抵御不了病魔,短短几个月,已经严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傅轻去看望过几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迷,只有一次意识清醒。老人拽着傅轻的手,久久地看着他不说话。

到后来,白遇之几乎住在医院,医生说老人情况危急,可能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几天后,人就去了。

白遇之父亲生前所在的单位可怜孩子现在孤身一人,决定等到白遇之大学毕业、有稳定收入的时候再收回先前分配的房子。

白遇之犹豫几天后,拒绝了,最终约定好,住到这个冬天结束再收回宿舍,让白遇之有足够的时间另寻住处。

他慢慢地收拾父亲的遗物。

等到东西收拾好,也找好了新住的地方,已经是下一年的一月底了。这一年过年晚,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没有一点春节的氛围,大家都在准备着忙碌的期末考试。

经历了父亲的离世,白遇之显得沉默了很多,有时跟傅轻在一起话也很少,安静待在一旁,偶尔凑过去跟他接个吻。

考试周结束后,他们快要放假了。回家前傅轻和他一起好好打扫了一遍卫生。白遇之租了一个小小的套二,真真称得上是一间老破小。

浴室的灯暖时好时坏,白遇之下楼去买了新的灯管,踩着小板凳摇摇晃晃站在上面换灯带。

收拾好这一切后,傅轻问:“那今年过年你就在这里吗?”

白遇之点头。

“那假期我们出去玩啊。”傅轻捏他的手,心里也有些心疼。

白遇之冲他笑笑:“嗯,等过完年嘛,过年期间你还是和家人一起吧。”他说这话是发自内心,傅轻家就在上海,可他几乎没见傅轻回过几次家。他想着,春节一年才一次,还是要好好和家人团聚的。

那一年的除夕夜,白遇之自己泡了一碗面吃,这是失去家人后的、独自一人度过的第一个除夕夜。

背景是欢声笑语的春节晚会,楼下小区里物管布置了一片片红色的小灯笼,不远处的CBD区域,高楼的灯光也装饰成了恭贺新年的字样。

白遇之靠在窗台,心里在想,不知傅轻今晚在吃什么。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想跟傅轻说说话,掏出手机却看到有好几条新消息提示。

他刚刚在厨房刷碗,电视声音又开得很大,完全盖过了手机的震动,隔了大约二十分钟他才看到傅轻发来的消息。

傅轻后来发了几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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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遇之立刻给傅轻打电话,连打三个却都被按掉。

他慌了,再打第四个依然被按掉。

他慌慌张张又去给傅轻发微信,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滑动着,打了几个字又发觉自己太蠢。直接发语音不是更快?

他语无伦次发了一长串语音给傅轻解释,刚发出去没几秒,就收到了傅轻的回复。

傅轻不知在做什么,喘气声有些重,他在语音中说:“你完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等白遇之再拨出电话,大门被敲响了。他刚按下发送语音的按钮,正心急如焚,咚咚敲响的房门声让他更加烦躁。他不耐烦地问:“谁啊!”

打开门之后被傅轻扑了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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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遇之完全愣住,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傅轻掐着他的脸颊,一会儿向外掐一会儿往里挤,把他的脸搓得红红一片。

他听到傅轻带着小小的得意,问他:“想我没有?”

白遇之心如擂鼓,按着傅轻的肩膀把他推到门上,凶狠地吻了上去。

电视里的春节晚会又在播放老套的小品,最近几年,“催婚”似乎成了春晚小品必有的主题。白遇之听着电视里时不时传来的阵阵笑声,思绪起起伏伏。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间老破小里做爱。

他太喜欢傅轻背部的肌肉线条了,他用力攀着他的背肌,手指顺着划至傅轻的股沟。

傅轻掐紧他的腰,撞得更狠。

没过多久,白遇之被操得全身发软,甚至提不起力气再对傅轻上下其手。他手脚绵软着被傅轻转过去从后面进入,傅轻还是比他高几厘米,能完全盖住他的身体,两人紧紧贴着的腰背都出了汗。

老破小隔音效果实在不好,白遇之只能咬着枕头一角控制自己的呻吟。身后是傅轻温热的身体,耳边还传来他的闷声喘息。

白遇之微微弓起身子,让自己的臀肉贴得更紧也含得更深。

傅轻再用力一些时,他就有些受不住了。眼眶酸酸的,开始流下一点酸涩的液体,白遇之把脸埋进枕头,擦掉几滴眼泪。腰部颤巍巍的,被傅轻握着抬得更高,摆成了一个从中弯折的姿势。

傅轻从背后咬住他的肩膀,并不用力,只是用牙齿细细地磨着。白遇之肩膀不算敏感,被这样咬着还能哆嗦着偏过头去亲他的额头。

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可身体竟已习惯了被进入,明明不是用来做爱的部位,也渐渐能在这样的操弄中感受到灭顶的快感。

春节晚会到了尾声,已经进行到了零点计时的环节。白遇之恍惚地听着几个主持人欢呼着度过零点。身后的部位被弄得酥酥麻麻,距离高潮只差那么一点点,他甚至能感觉到在阴茎抽离身体时,肉穴贪恋吮吸着的触感。

傅轻还不想这么早射精,他抽出来,覆在白遇之身上喘着粗气,湿淋淋一根抵在他的臀缝,龟头磨着红肿入口,似是稍一用力就能再次进入。被使用太久的地方也不能合拢,穴口的褶皱都被挤得平整,

龟头在穴口磨磨蹭蹭,偶尔伸进去一小部分,又很快抽出来。几次下来,白遇之被逗弄得受不了,主动把屁股抬得更高,去够身后的性具。

白遇之费力地转过来,抱着傅轻紧紧箍在自己身上,双手在他背上胡乱摸着。

“宝宝,我好爱你……”他在傅轻耳边喃喃诉说着爱意,“我好爱你——”

身体在这一刻又被插入,肉穴剧烈地收缩着,白遇之的下半身都在不自觉地发着颤。他的阴茎被两人夹在身体间,顶端失禁一般往外流着透明黏液。

傅轻也快到顶点了,他的腰部绷得很紧,操得又凶又快,偏偏脸上红红的,神色带着一点天真,看上去绝对不像是能把人操到射精的模样。

没过几分钟,傅轻停下了动作,他双手握着白遇之的腰,下半身还插在蠕动的穴肉中,精瘦的腰臀随着射精的动作紧绷再放松。

浓稠的液体全部流入白遇之的身体。

射过之后,他还覆在白遇之的身上平复着呼吸,那人用双手环住他,在他背上温柔安抚着,又带起一阵阵涟漪。

傅轻偏过头,和他浅浅接了个吻。一吻结束,他听到白遇之用带着浓浓情欲的声音对他说谢谢。

他不解地看向他。

白遇之说:“我好爱你。”他捧着傅轻的脸,双眼湿润,说:“宝宝,谢谢你爱我。”

薄薄的单眼皮上覆着点点红晕,傅轻凑过去亲了亲那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

他抓了抓鼻子,觉得有些羞于说出口,换了个说法:“你是我男朋友啊。”

那时的白遇之并不知道,那一年傅轻的母亲记错了,以为傅轻要去生父那边过年,于是早早定好了出行的机票,当天一早,一家三口便出门了。傅轻一人在家,一直睡到下午才爬起来,他的生父忙于工作,只买到了明天早上的机票。

这是一个再没有别人和他一起度过的春节。

那时傅轻睡了太久,睡得脑袋发懵,回过神来才想起,也许今年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还有恋人。

再开学之后,两人顺理成章地住在了一起。

白遇之在大部分的情况下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但还是会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严格一些,不去纵容傅轻。他帮着傅轻矫正仪态,用相机记录下他各个表情,看他学着表情管理,自己也慢慢学会了做饭。

他甚至开始用课余时间接些活赚钱,精打细算地过着日子。

那年生日时,白遇之收到了傅轻送的礼物,是三只耳钉。曾经在某次性事中傅轻动作稍狠了些,把白遇之左边耳骨的耳洞弄破流了血,白遇之让他帮忙摘掉耳堵,清理下血迹。

然而摘掉耳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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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几乎花了一个小时。蝴蝶结形状的耳堵太紧,刚打好的耳洞又异常敏感。自那之后,两人都对换耳钉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傅轻送的这副耳钉是螺丝状的,只需将螺丝扣拧紧就可以。收到礼物的那天,白遇之正坐在客厅地板上画图,他让傅轻帮他戴上,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傅轻坐在沙发上练习台词,念着念着感觉到白遇之向他腿上靠来。他低头看过去,白遇之坐在地板上睡着了,身体斜斜靠着他。

傅轻伸手关了客厅的吊灯。

今天天气很好,这间采光并不好的老破小也洒进了一些阳光,暖融融地照在地板上。

傅轻看了一会儿外面的太阳,不知不觉也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外面天气很好,他们的家很好,他们的爱情也是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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