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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声微躬着腰,下巴压着傅轻头顶,手指拨弄着他脑后长出的短短碎发。傅轻抬头看他,问:“那你之后还跟我一起住吗?”
谢明声立刻说:“当然要!”
傅轻应了一声,又说:“小白也要一起住哦。”
谢明声:……
他咬牙说:“反正是你家,你决定就好啦。”
傅轻虽然对他和那三个人的关系有了一点自己的猜测,但听到谢明声刚刚说的话,还是会有些好奇。
“声声,我们的事情你再多告诉我一点啊。”
谢明声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们的开始,他知道的也只是最表面的部分,当时戚别的想法、傅轻又是如何和戚别沟通的,这些他一概不知。坦诚地告诉傅轻这些,又会有背后恶意讲戚别坏话的嫌疑。
谢明声还是尽量客观地描述了当时的情景,而傅轻竟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他就陷入了沉思。
谢明声推推他,说:“其实很多事情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啦……具体的情况你还是问问戚别。”
傅轻:“我能说我不是很想问吗……太尴尬了。”
向已经分手的前任追问分手的原因,得到的回答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第一,分手原因在自己,那么将得到前任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第二,分手原因在对方,那么将得到对方声泪俱下的自我剖诉。
戚别肯定是不会声泪俱下的,但傅轻仍然很难想象戚别木着一张脸,说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之类的话。
他很难给谢明声解释清楚,含糊地用“实在是太尴尬了”一笔带过。
“但说实话,”傅轻托着下巴想了想,“你说的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可能都不会相信。但如果是学长,就,真的很像他做事的风格。”
谢明声绝对谈不上了解戚别,也根本没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想法,此刻他只能疑惑地望向傅轻。
傅轻在脑海中慢慢翻找着以前的记忆,解释道:“我记得我刚认识学长的时候,就觉得他有时想事情有些极端。当时还很怕他出事来着,看他总是对什么都很不在意的样子。”
早在这段对话开始的时候,谢明声就坐在了傅轻身边,现在傅轻靠着他的肩膀,说:“就是感觉他好像对什么都淡淡的,可是有时我又觉得他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谢明声腹诽,就是心理扭曲,变态。
“我当时总觉得,好像只差最后一根稻草,他就要被压垮了,所以有时就会找他吃个饭啊什么的,就想着,好歹有个人陪陪他吧。后来再多了解一点,就觉得不知道是不是他家里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总之感觉他也蛮压抑的。”
谢明声不想说戚别坏话,但也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压抑也不是他干出这种事的借口吧。”
傅轻笑笑,没再说话。
原本老实被傅轻靠着肩膀的人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爪子一会儿摸摸傅轻的腿,一会儿又抓他的腰,直到被傅轻笑着抓住才收了手。
乖巧了没一会儿他又开始浑身难受,只是这次没再直接上手,而是先问道:“哥哥,我想抱抱你。”
傅轻心里憋着笑,“为什么要抱我?”
他不说“可以”,谢明声也不敢动,只能老实回答:“喜欢你,想一直在你身边。”
傅轻毫无准备被一记直球击中,慢慢敛了笑意。他抿了抿嘴,耳朵有点红。
谢明声在一旁傻傻等着他回答,他盯着傅轻的耳朵看了很久,总觉得那处越来越红,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慢慢向傅轻靠去,低声询问:“哥哥,我……特别喜欢你。”
他还是羞于表达自己的爱意,却因为傅轻已经忘了这些,不得不反复表白,“你不记得也没关系,但是能不能再跟我试试呢?”
他想向傅轻多说些自己的优点,绞尽脑汁却不知能怎么说,最后也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手掌虚虚握着傅轻的手腕。
“你不要勉强自己想起来什么,你什么都不记得也没关系。”谢明声终于敢抬头看他,眼神躲闪,言辞却异常笃定,“反正,反正我会一直爱你。哥哥,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眼前的人眼神清澈,声音不大却坚定,即使是已经成为了大明星的傅轻,即使是已经习惯了赞美的傅轻,也依然会对这样热烈的情意感到脸热,更何况是现在的傅轻。他搓搓自己的脸,看了一眼面前直直望着自己的人,说:“不是都说让你跟我一起住了吗。”
“哦!哦!”谢明声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一个熊抱扑向傅轻,得寸进尺地问,“那,我能亲你吗?”
傅轻笑着推开他的脸:“不可以。”
谢明声当真没亲他,只用鼻尖拱着他的脖子。热乎乎的呼吸带来了痒意,傅轻缩起肩膀躲避,手上把谢明声抱得更紧。
温热的嘴唇带来羽毛一般轻柔的触感,一个接着一个的吻隔着衣服落在傅轻肩膀。被衣物阻隔开后,肩膀的敏感度略有下
', ' ')('降,但心理上的刺激难以避免。傅轻又开始紧绷起来,推着谢明声的肩膀。
“别碰那里。”
以前在床上的时候,谢明声是绝对没有机会做性爱中的掌控者的,也因此从未见到过傅轻流露出不能触碰或无法忍受的姿态。他有些新奇,又被傅轻此刻不自觉流露出的爽意感到开心,福至心灵般地拨开碍事的衣物——
只是被谢明声用嘴唇轻轻碰了下裸露在外的肩膀,傅轻就已经压抑不住地发出了喘息。呻吟声当然是最好的助兴剂,谢明声先前从不知道,原来傅轻也会有这样动情的样子。
他大着胆子把傅轻的衣服拉得更开,衣物下面的皮肤已经泛着红。单纯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谢明声伸出舌头,粗糙舌面缓缓舔过那片红晕。
傅轻被他托着后脑压在床上,病号服扣子被扯开了,胸前两点也因为冷意和快感立了起来,被谢明声的衣服摩擦着红肿充血。
傅轻还在推着他的肩膀,躲避着他的亲吻和舔弄。谢明声并没有太用力地压住他,很容易就被推开,然而下一秒他抓着傅轻的手,向后按在自己的腰间。
小狗一样的男孩窝在傅轻身边,小声嘀咕着:“哥哥,能抱抱我吗?”
傅轻本想先拉上自己的衣服,可实在无法拒绝谢明声可怜兮兮的请求,两只手圈住了他的腰。
这时,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手掌下面的位置,没记错的话应该刚好是谢明声新添的那处纹身。当时谢明声解释说,那是取的“明”,还被傅轻笑过自恋。现在想来,更有可能取的是“轻”。
傅轻问:“声声,你纹的是我的名字吗?”
压在身上的人愣了一瞬,随即抬起头来吻着他,他含着傅轻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哥哥,对不起,让我亲一下吧……”
他把傅轻的手按得很紧,用很大的力气压在那处纹身上。他没有正面回答傅轻的疑问,只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湿滑的舌头挤开牙齿,钻进傅轻口中,谢明声主动极了,喉咙里却在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是小猫被挠下巴时发出的呼噜声。
现在的傅轻可没有以前那么会接吻,也不知道怎么安抚性急的小狗,甚至因为失去了那些欢爱过的记忆,身体更加敏感。谢明声的抚摸要么太轻,要么又太重,总是离最刚好的那个点差那么一步。
身体被他摸出了火却发泄不出,傅轻心中有些烦闷,他手掌稍微用力,让谢明声贴着自己的肩膀。
“肩膀,”傅轻捏着他的脸,说,“喜欢肩膀。”
谢明声脸都被他掐得变了形,也不去躲开,只愣愣地点头:“哦,哦,好!”
他把傅轻的衣服自肩膀脱下,松松挂在手臂和腰间,专注地低头亲吻傅轻的肩膀。谢明声惊讶地发现,原来傅轻的肩膀敏感到呼一口气都会泛红的程度,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以前太笨了,明明也和傅轻做过这么多次,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发现不了。
傅轻嘴上说着喜欢被他亲肩膀,可真的碰到时又忍不住躲避着,谢明声用双手揽着傅轻的背,把他拉得更近。
手指下面是傅轻形状优美的蝴蝶骨,谢明声无法控制自己,指尖在上面乱摸。傅轻过肩的头发在刚刚的爱抚中垂了一缕下来,被谢明声捉在手里玩弄。
两人挨着的地方越来越热,谢明声在亲吻间隙从床头拿了一片湿纸巾擦手,然后试探着伸进傅轻裤子。
手指还带着湿纸巾的冰凉温度,碰到下体的时候傅轻瑟缩一下,嘟囔了一句“冷”。
好在谢明声的体温很快把冰冷的温度变得炙热。傅轻已经是半勃起的状态,谢明声用手拢住他的龟头,拇指在顶部那一圈打着转,听着傅轻在耳边略显粗重的喘息。
他偏过头,继续在傅轻颈间落下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吻,还时不时用牙齿小力啮咬着。傅轻这段时间终于白回来了,被他印下一串红印。
后来,谢明声把两人拢在一起撸动着,敏感的肉冠偶尔触碰到,顶端溢出的腺液流得谢明声满手都是。
这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他和傅轻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害羞的,被动的,仅有的几次主动,最后也会演变为傅轻掌控着一切。
而现在,是他脱了傅轻的衣服,是他握着两人的性器,是他在让傅轻舒服。
被傅轻侵入的感觉当然也相当不错,但现在这种似乎能够征服傅轻的模样同样让他心潮澎湃。
谢明声头脑发昏,拉着傅轻的手摸向自己胸口,痴痴地说:“哥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
他说的是那串纹身上的日期。
傅轻半睁着眼睛看了一眼,怔愣几秒后,说:“原来是你。”
他问:“你的狗找到了吗?”
谢明声小腹一紧,颤抖着抱紧傅轻,黏黏的液体在两人身体中间迸发,弄脏了谢明声的衣服,也弄脏了傅轻的身体。
谢明声抱着他,声音哽咽:“没有,哥哥,我找不到它啦。”
傅轻靠在他肩膀上,手
', ' ')('摸着他的背,轻抚着安慰他。
“我之前去很远的地方,把它独自丢在家里,它每天都蹲在院子里等我回来……后来有一天,它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我终于回来找它了……可它没等到我,被一辆汽车撞倒了。
“以后,它再也不会等我回家了。”
时至今日,性格简单的大男孩依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向自己的爱人倾吐着从来没对别人提过的懊悔和自责。
但他渐渐懂了小狗蹲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等他回家的心情。小狗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装下它的主人。几年后的现在,它的主人也明白了这种迫切的心情。
世界很大,他眼里却只容得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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