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个大雪人!”李庭霄狞笑着飞快铲雪,很快把他埋了半截,他只顾抱着头傻笑,冰凉的雪落在手上,脸上,有时候还会钻进脖子里,被身体融化。
铲了几下,李庭霄觉得没意思,把铁铲丢到一旁,扑到他身上,一起在雪里打起滚,两人满身满脸都是雪沫,连头发丝都被染成了白色。
李庭霄把他仰面按进雪地里,撑起身体:“怎么不还手呢?没劲!”
白知饮只是笑。
担心他染上风寒,李庭霄把他从雪里拉出来,捏住他的下巴:“当初在北境跟本王真刀真枪不死不休,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嗯?”
“嗯,怕了,殿下饶命!”白知饮点头,委屈巴巴的,甚至还硬在眼底挤出一抹湿意,我见犹怜。
这都哪学的?
李庭霄心头一热,狠狠在他下巴上捏了一下,将人扛起来就走:“不能饶,必须严惩!”
白知饮惊慌:“殿下,伤!”
李庭霄朗声道:“早好了!”
屋内方才就已烧好了炭盆,此刻温暖如春。
一进屋,两人身上的雪就化了,李庭霄将人放在床上,指尖抚弄着他被打湿的睫毛,只觉得此刻的他格外明艳动人。
他拿开他肩头的一缕墨发,挑起他曲线优美的下巴,滚烫的目光一点点描摹过他的面庞,只见他目光迷离,薄唇微启,浑身上下突然就燥热难耐。
许是周遭太过安静,两人的一呼一吸都清晰可闻,李庭霄的心口涨得发疼,俯身吻住他,好一番痴缠却丝毫不能缓解,四肢百骸仿佛都在尖啸,渴望更多。
究竟渴望什么?答案在脑海中盘旋,呼之欲出。
他离开他的唇,额头抵住他的肩膀,气息不稳地展露自己的欲望:“白知饮,今天行吗?”
白知饮的心狂跳起来,随即又被一股酸涩胀满。
他竟然在征询自己?
行啊,怎么不行呢!
自从相互坦诚后,他的心中总吊着根线,他每日抓着那根线的末端摇摇晃晃,上不去下不来,总归难安。
他主动揽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住,分开时,在他惊喜的目光中,面色变成一片绯红。
李庭霄并不心急,轻柔地除去他的腰带,敞开他的衣襟,露出略带清凉的光洁肩头,他轻轻啃噬着,留下无数看不见的牙印,又耐心吻上他那些数不清的旧伤疤,淡色的唇跟随着它们游走至他身体的各个角落,引得他时不时瑟缩。
他突然心头发慌,对将要发生的事一知半解,未知,总归是可怕的。
而李庭霄却已支起身长出一口气,温柔地将他的手腕搁在他头顶,而后宽衣解带,蓄势待发。
“殿下!”
被半路叫停,李庭霄并未急躁,手背轻抚摸上他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