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从桌上摸过油膏,大咧咧道:“没关系,反正待会儿也是一样湿漉漉!”
白知饮嘴角一抽,脸又红了。
不多时,他在李庭霄密如雨点的亲吻中头晕目眩,被抹了药的位置起初只是微微发热,渐渐变得滚烫难耐。
燥热从那处一直流向四肢百骸,将他的脑子冲撞得浑浑噩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皮肤被激得时不时战栗一下,每一次都仿佛叫嚣着渴望。
他鼻息凌乱,眼中水波荡漾,仰头主动向他索吻。
“我不行了……”
李庭霄却只按部就班地亲吻着他的皮肤,唇瓣经过之处,迸起一排排细小的疙瘩。
他用亲吻不紧不慢将它们反复抚平,唇边带着坏笑。
白知饮难耐地扭动身躯,原本抓着他肩膀的手颤抖着落下,紧紧抓住身下被褥。
“殿下,殿下……”
听到他那一句句温软乖巧的呼唤,他强行克制欲望,箍住他的手腕,低哑着声音命令:“叫相公!”
“嗯,相公……呜——相公……”竟急得哭了出来。
终于得逞的人先是心花怒放,看到他的眼泪又心疼,低头吻住他的眼尾,吻住他的唇舌,在能焚烧光一切的热量中,与他共沉沦。
第090章
一大早, 窗外枝头便有鸟儿欢快地叫,看样天气不错。
今日刮了春日里罕见的南风,刮来了南方的暖意, 也刮来了两条街外的何小侯爷。
得到禀告的李庭霄笑得不行, 白知饮不解,抬手帮他整理着玉冠问:“这么高兴?”
“不是。”李庭霄拍拍他的脸,“上回何小侯爷估计吓得不轻,这会儿终于观望够了,敢来探望你了!”
仍旧是慢半拍的何止。
白知饮抿了抿唇, 笑着问:“我能去一起见他吗?还没道谢。”
李庭霄微感诧异, 本来还担心何止的到来会勾起他的伤心事, 不料他脸色如常,看来已经从那日的悲痛中走出来了。
他心情舒畅, 牵起他的手。
暖阁中, 何止贼溜溜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放下糖水盅, 嘿嘿笑道:“见过殿下, 见过大哥!”
油滑如他,绝口不提那个雪夜的事。
李庭霄拉着白知饮坐下,打量他一遍,见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竟然比往常多出几分英俊, 不由笑道:“何小侯爷, 这是又被北鸠侯禁足了?”
“是, 这不昨日才被放出来!”何止大大方方承认, 看向白知饮,“大哥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