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羞耻,在太清意识到这一点之前,她赶紧将立场拉了回来。
太清讲话有条不紊,声音温和悦耳,这么一论道,居然就是一整天。
涂兔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害怕再说下去自己要露馅,指了指天色道:“太清道友,论道一整天想必你也乏了,不如改日再聊?”
“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傍晚,实在是太打扰涂兔道友了。”太清歉意一笑,站起身来。
涂兔客气道:“不打扰,不打扰。”
她不太好直接赶人,于是直愣愣盯着门外,一脸客套的笑容。
谁知太清感慨道:“今日涂兔道友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解答了我心中无数疑惑,看来这一次真是来对了。怎奈我还有诸多问题想要请教,在附近又没个住处,不知道友是否容在下暂住一晚?”
涂兔:“……”
涂兔一头黑线,她的眼神和态度不够明显吗?这厮脸皮挺厚啊,居然还想住下?
更关键的是,她没有理由拒绝啊!
她这太极宫大的离谱,总不能说没有客房了。再说,人家不远百万里特意赶来拜访她,她也不能这么绝情。
想成为洪荒中为人尊崇的大人物,首先就不能吝啬和小气!
于是涂兔爽朗的笑了:“太清道友这就见外了,道友远道而来,住一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信,你给太清道友安排一下房间。”
纯狐信一直等在边上,自然看出涂兔的不情不愿,登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打算给太清安排到距离涂兔寝宫最远的地方。
“太清道友,这边请。”
“涂兔道友,那咱们明日见。”太清拱了拱手,一拂袖袍,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涂兔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暗道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啊,今天糊弄过去了,那明天呢?后天呢?
万一这厮赖着不走了怎么办?
话说别人论道,论个三五年是小事,论个三五十年也不奇怪,论个三五百年倒也有。
不知这位太清想论多久?
“不行,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了。”涂兔在太极殿中转悠了好几圈,最后一咬牙:“只能这样做了!”
于是趁着晚上,涂兔摘了一个六千年份的蟠桃,用神识在上面留下了一句话,随即轻轻一掷,掷向了三清宫的方向。
蟠桃在半空中疾驰而过,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三清宫,涂兔则一直监视着蟠桃的动向。
三清宫外有护山大阵,她知道蟠桃一定进不去,但只要到达阵外,相信三清就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