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被她语气刺激到,这女人,看着还真是碍眼。一副胜利者耀武扬威的模样,暂时成为赵太太又如何,有本事永远不要被时律看清楚真面目。
到那时候,等待她的只有豪门的抛弃。
“屋子里闷,我带你到后面走走,爷爷养的花应该都开了。”
赵时律压根不想呆在这里,要不是碍白家和赵家一直以来的情分,白露早就被她请出去了,哪里还会听她话语里一直找数数的不痛快。
“去吧,去吧,屋子里就是有些闷。”赵老爷子说着,笑呵呵地让他们离开。
赵远芳从二楼下来,看到白露,淡淡地说了一句,“今天白露怎么来了,也没提前打个招呼?”
白露脸一白,看来赵阿姨对自己也生了误会。以前赵阿姨可是叫自己露露的,而现在连名带姓的叫,分明是生了间隙。
她看着那一对男女出去,心中暗恨。
赵时律带着韩数到了宅子后面,后面和前院不一样。前院是雅致的,是古典幽静的。而后院就要接地气得多,高雅中带着田园气息。
一个大大的玻璃花亭,里面有桌椅。
四周种满着花草,还有一些菜。
花亭的花架上,养得都是蕙兰,什么品种的都有。程梅、元字、大富贵、端会梅等十几种,比起以前沈家养的惠兰品种,只多不少。
她心里疑惑着,以前沈爷爷养蕙兰是因为已故的沈奶奶名字里有个蕙字。但赵爷爷为什么也喜欢养蕙兰?
从年纪上,赵爷爷和沈爷爷应该是同辈人,又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们从未有过往来,这就令人奇怪了。
前世里,她身为沈家的媳妇,几乎与南城所有的上流人家都来往过,唯独没有赵家。那时候她只以为是赵时律避着她。
现在看来,或许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些花侍弄得真好。”
兰花是娇嫩的,也是不太好养的花。越是名贵的品种,越是难养。放眼之处,花亭布置的用花全是蕙兰,而且有六成都开了花,足可见养花之人的技艺高超。
“都是爷爷打理的,爷爷不在时,也会让人专门照料。”
赵时律说着,看了她一眼。
自他来赵家起,后院里的蕙兰一年四季都在。因为照料的好,又有暖房,几乎一年到头都能看到盛开的兰花。
“爷爷好雅兴。”
她说着,凑近一株花,深深地嗅着花香。
他眼神幽深,觉得这一幕如画如诗。花美,人更娇,让人生出岁月静好的满足,所有的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