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何她现在觉得如此的陌生。
陌生到她仿佛从未与他交往过,陌生到她有些怀疑前世的所有过往。
夸张的t恤,破洞的牛仔裤。他的头发本来有些长,略有几丝垂在额前。白净的脸,清秀的长相,还有那双桃花眼。
娘。
这是她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字。
或许面对他,她的心里再无波澜,反倒可以像个旁观者一样客观地看待他。他此时的模样确实有些娘气,与清风明月毫不相干。
人是世界上最复杂奇怪的物种,奇怪到她自己都解释不了。因为她在打量着沈书扬的同时,莫名就想起赵时律。
那个男人永远如宝剑一样,或是锋芒毕露,或是敛藏光华,皆立于天立之间,伟岸不凡,渊渟岳峙。
他深邃的眼眸,他孤冷的气质。他在年少时的阴沉和现在的内敛沉稳,无一不清晰在刻在心里,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占据她的心。
她的心莫名狂跳两下,漫起些许甜蜜。
杜晓美的那声嗤笑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该听到的人还是听到了。比如沈书扬,比如朱紫青,两人全部瞪过来。
沈书扬脸色复杂,青红交加,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来,从杜晓美的脸上转到韩数这边。这他妈是什么鬼衣服,谁知道她从哪里买来的?
“怎么?傍上时居的赵总,日子过得这么寒酸?你买的是什么玩意儿,地摊货?”
“沈先生,我以为一个有风度的男人,不应该恶语伤人。你扪心自问,在我与你交往期间,我可有用过你的钱?”
没有。
她的眼神平静,沈书扬没由来的觉得烦闷。他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要是没有后来的变故,两人此时已身在国外,一起求学。
“我与沈先生的事情,不需要牵扯别人进来。我赔给沈先生的东西,自然用的是自己的钱,怎么会用别人的钱?我就是这样的消费水平,也只买得起这样的衣服。还有我不是在地摊买的,好歹是个专卖店。”
给沈书扬买东西,她怎么可能动用赵时律给她的钱,他不配。
“对啊,可不就是专卖店,对于我们刚毕业的人来讲,穿这个专卖店的衣服最划算。”杜虹美跟着帮腔,语气带着揶揄。
这个时候,随云也走过来。她原本怕韩数尴尬,到底涉及情感纠葛,对方现在已是赵氏的正宫太太,要是被她一个外人瞧见什么,日后相见多有不自在。
她一瞄着这边的动静,终于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