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春园的纸巾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前不久他代表千辉去“佰”跟人谈项目,特意问自家小女友要不要跟去,可她,呃,很干脆地拒绝了他。
李鸣呈叹气。
提到春园,林安笛低呼了一声,想起了她在他身上闻到的玫瑰香,难道那是他去春园的时候沾染上的?
“茵彩那件事,是鸣呈你向茵彩那边施压的吗?”她突然想到。
李鸣呈“嗯”了一声。
闻言,林安笛咬了咬嘴唇。
破案了。
“安笛觉得不开心?”李鸣呈见她这样,问道。
林安笛目光游移:“我只是觉得……”
“安笛被我帮助后会觉得不高兴?”李鸣呈微微惊讶,“可我从安笛的那里得到的帮助更多,我觉得很高兴。”
林安笛嘴巴微张。
她看着李鸣呈,盯住他的表情,然后发现——他没有说谎。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霎时间,她释然了。
是了,他们是情侣,是恋人,不是泾渭分明的陌生人,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对方,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同时释然的还有他的身份,哦,与其说是释然倒不如说,她爱着的人有个好的成长环境,这难道不比他过得困苦更值得高兴?
如果她非要用恋人的痛苦来体现自己的价值,那她的为人也太烂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带了一些笑意,朝李鸣呈道:“鸣呈——”
“嗯?”
“你没有过过流言中的那种日子真是太好了。”她真诚道。
***
两人说开,林安笛坦然接受了自家男友的新身份,李鸣呈仍然是李鸣呈,是她的男朋友,不管他的出身如何,他都是她的男朋友。
说开后,林安笛跟随李鸣呈去了会所“佰”,她对春园太好奇了,想去看看它的庐山真面目。
两人到了“佰”,遇到了上次钓鱼的那名女子,也就是教林安笛御夫之道的那位。
林安笛一看见这位就想起了她传授给自己的御夫之道,脸颊红了。
女子像是洞穿了她的心思,微微扬眉。
她的目光落在李鸣呈身上。
此时影帝李鸣呈跟千辉集团关系匪浅这一消息已经在上流圈子里传开,女子虽然不关注娱乐新闻,却也不至于错过这件事。
她看了看李鸣呈,转头跟林安笛说:“抱歉了,妹妹,你把我上一次我给你的东西都忘了吧。”
林安笛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件事,脸更红了,小声又小声地“嗯”了一声。
她本以为这个话题会到此为止,哪知道下一秒她便听那女子说:“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像李鸣呈这种男人,玩到就是赚到,为避免他在你欲擒故纵的时候脱钩跑了,还是先享受一番更好。”
那女子像搞学术分析一般说道。
林安笛大惊,嘴巴张得能吞鸡蛋。
女子走了。
她虽然走了,但林安笛仍然被她的豪迈之言所支配,久久回不了神。
她如同牵线木偶一样僵硬地跟着身边的李鸣呈。
临近春园,林安笛嗅到了隐隐约约的黑魔术的芬芳,鼻翼翕动,终于缓和过来。
她清空了一切杂思,期待地看着春园大门。
这时,走在她身边的李鸣呈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回视着她,视线微微低垂,双眸仿佛静夜寒星。他朝她张口:“所以——玩吗?”
“要玩我吗?”他问。
第40章春园春园之夜。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安笛觉得黑魔术的香味浓烈了一些,它们萦绕在深秋拂动的微风中,调合成了微冷而又神秘的芬芳,诱人心跳怦然。
林安笛表情微醺,出神地看着身侧的男人。
玩、玩什么?
她的大脑卡住了。
脚步声响起,逐渐靠近他们。
春园的管家推开了院门,朝门外的两人略略欠身,毫不保留地展露着尊敬。
“李先生。”他明显认识李鸣呈,跟李鸣呈打了声招呼,又向林安笛问候了一声,离开了。
这是李鸣呈的要求,他并不需要一名管家在他人前人后跟随,不喜。
林安笛看着那名管家离开,等他走远,好奇地望向园子里面,至于李鸣呈刚刚的提问,因为管家的打岔,她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走偏了。
李鸣呈发现了这一点,微垂了眼睫,没有再次提起。
两人进了园子,林安笛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那片黑魔术,此时已经是深秋,黑魔术的花期已然过了,因此只有零星几枝仍在开放,受条件所限,花型难以保持,唔,有点丑。
花香也没有林安笛想象中的那么浓。
刚刚果然只是错觉。
她失神片刻。
除开这片已经被深秋拿捏住了的黑魔术,春园并不特殊,它和客房区的园子规格一致,差别不大。
也是,它的特殊性从来都不在这些地方,它特殊在高门槛,特殊在神秘。
林安笛的好奇心只花了几分钟就得到了满足。
但来都来了,也没立刻离开,留在了会所特意为李鸣呈预留的那间房间里。
房间的布置倒是和其他客房不一样,更细致,也更贴心,应该是参考了李鸣呈本人的喜好。林安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李鸣呈则坐在沙发上看房间里放置的今日财经,看得似乎还很投入,可当参观的林安笛从他面前走过时,他猝不及防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