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屯子里最最厉害的鄂伦春族的猎人还厉害,涨了见识。
狼肉不吃(怕那个啥),但身上还是有别的宝贝,可以做别的用途。
都市老手,剥皮很快。
郑海燕她们也慢慢的爬下树来,也有屯子里盖房子的老少爷们儿们拿着弓箭,柴刀,赶来还有在林子其他区域的人赶来帮忙。
忙没有帮上,但吃了个“大瓜”,都悄悄的瞄厉害的许媛媛。还有人悄悄的啧啧啧,叹几声。
休息好,许媛媛也没有心思再采山货,把之前的柴火捆好,让几人拖走,她一个人背着自己的背篓,跟在她们三人身后慢慢的走着。
累惨的人,耷拉着背,像是驼背的老人,有气无力的慢慢走着。
一直到房间,什么也不说,直接躺在炕上,双眼放空。
风头好似出大了点,做完才知道后悔。
一直到覃支书,大队长他们来慰问英雄,许媛媛梳洗好换了套干净的衣裳见人。
屋檐下,几位大队干部坐着,覃支书看着几个城里娃娃,越看越满意,比周围屯子里的那些知青娃娃要好啊。
瞅瞅,小米同志的那身功夫,以后即便真的有野兽出林子进屯子祸害也不打紧,有高手呢。
“咳咳。”清清嗓子,做完发言前的准备工作,覃支书笑着问道,“小米同志啊,今儿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屯子今天哪怕不死人也得重伤一群老爷们儿们。
你年纪轻轻的,又是城里姑娘,怎么会有这么一身好功夫。”
有疑问有怀疑也有好奇。
许媛媛喝了一口茶,“小时候,我家附近有位孤寡老爷子。
我小时候每人管,没得吃还得饿肚子。老爷子见我可怜,就常常给我塞点吃的,让我吊着命。
后来我再大一点,自然而然的就跟着老爷子悄悄练起功夫。
几年前,老爷子驾鹤西游。没有了师傅,我就只能自己练,多年来,本事是大还是小,我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今儿算是第一次与敌人厮杀,以前都是老爷子给我喂招,到底厉害不厉害,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因为老爷子说我,天赋不够,连他都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没有要戒骄戒躁,不能大意,也不能与人结仇,以免我没有办法应付。”
一口气解释了蛮多。
覃支书也是练家子,一听小米同志说,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就小米同志的那本事,既然还不到老爷子的十分之一,那老爷子生前是有多厉害啊。不会是陆地神仙吧。
几人也悄悄咂舌惹不起惹不起,高手在民间一点也没有错。
一群人汉子对着许媛媛竖起大拇指,厉害了知青小同志。
“小米同志,你没事就好。这几天你好好在家里休息,今年冬天缺的柴火,缺的山货,我们屯子里包了。被你们救过的这些人家一家送一些就够你吃的够你用的。”
许媛媛摇头说到,“支书叔,不用了,真的,我今天休息休息。明天又是生龙活虎,再说了,我不上山,海燕她们三人上山,我也不放心啊。谢谢大伙的好意,干柴,山货,我都能自己弄。不麻烦大家。”
大队长还劝,许媛媛也推辞掉,只说自己坚决不能在家里当米虫。
红旗屯这边已经秋收完毕,可兵团那边还在秋收,人虽也多,还有机械化,可地也多啊,那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缘的地,看了都让人绝望。
站起来直直腰,都不敢看前方,无法看,看了会让你心生绝望。
今年的新知青中,有位姓顾的年轻小伙子,忙碌了一天,累的要死要活的,回到宿舍,收到了来自家里的信件。
看望信,心情沉重的朝红旗屯的方向望,还没到。
等他们到了,自己得找机会去看看。
顾阳来自帝京,出身好,家里根正苗红,父母皆是军人,不只是父母,还有比他大的哥哥姐姐也是军人,家里他是老幺,是家里最小的一个。
还没有来得及读大学,就遇到了下乡,他来了。还带着一份特殊的使命来了。
他的亲姥爷亲姥姥也被下放了,再过不久就要抵达不远处的红旗屯。
这是家里托了关系特意选的一个地方。
看似艰苦,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苦。
只是现在亲姥爷姥姥也不能相认。他的亲妈妈是姥爷的亲生女儿,因为姥爷的亲妹妹没有孩子,就把他的妈妈从姥爷家里过继了过去。
可妈妈的养母没有能力养孩子,在妈妈没有成年之前的那些年一直都是亲姥爷姥姥养的去世的姥姥与妈妈两人。姥爷在部队,生死两茫茫,谁也不知道姥爷在哪儿?信件往那儿寄都不知道。
姥姥姥爷前几年相继去世,去世前,姥爷找到现在还在在世的亲姥爷,吵了一架,两家断绝了关系。
就这样,关系极好的两家人在四年前,瞬间冷了下来。
姥爷姥姥去世,亲姥爷他们一家一个人也没有上门吊唁。
现在,姥姥姥爷他们要来了,全家还蛮集中的。
顾阳,想着自己得等秋收以后,抽空找个什么机会借口去一趟红旗屯。
在宿舍躺着,听到卓勇在那儿吹嘘,“我有几个同学他们分到离咱兵团不远处的红旗生产大队。其中有一位女同学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卓勇边上一位一点也不信,直接拆台,“勇子,吹吧,你是吃过你同学做的饭菜还是咋滴?”
说到这,卓勇抖了起来,脚还翘着抖,“那当然,我们来的时候坐火车,她还拿出来自己炒的青椒炒酸豆角给我们吃。
那味道绝了,比吃肉还带劲。”
说完还下意识的舔舔嘴,至今还在回味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