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呐?我们的小公主,快来让岳叔看看,这回可真是好久没见了。”岳子颀笑得儒雅,是小孩子最喜欢的那种温润的笑。
“岳叔叔,我好想你的!上回宴会你也没来……”
“有事冲突了,没能来看我们盈盈,来,看看岳叔给你带了什么礼物赔罪?”他掏出一个丝绒锦盒。
一看这外表包装就知价值不菲。
林谨盈是见惯了这些的,欢欢喜喜接过,从容地道了谢,就识趣地离开了,“爸爸,叔叔,你们聊天吧,我先回房拿个东西。”
岳子颀今天来的目的很明确,他手里流动资金只有一千来万,他是来跟林起峪借钱的。
也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林起峪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这笔钱是给亲生女儿的养父还赌债的,他会是怎么的表情。
岳子颀笑容里闪过阴狠,林起峪正好撇过头没看到。
岳子颀要借钱,林起峪二话不说就让人打给了他,还拍了拍他肩膀,“如果不够记得说。”
“哎。”岳子颀又关心了下郁兰倾,才起身离开。
出了林家的门,岳子颀回头望了一眼。
一千万,林起峪都这样爽快地借了,他难得有了点负罪感。
林谨盈跟着爸爸去看妈妈,还没进病房,就听到了郁兰倾虚弱的呼唤:“柒柒呀,妈妈好久没梦到你了……”
林谨盈的眼眶一瞬间就盈满了泪。
她突然撒开林起峪牵着她的手,“爸爸,我不进去了,我要去找知漆姐姐!”
不管不顾的架势。
林起峪皱起眉,“盈盈,那不是你姐姐,你别听你妈的,白费力气。”
“爸爸,为什么你不肯试试呢?万一呢,万一就是呢?反正我不想再看到妈妈这个样子了!”
就算,林谨柒回来后她的一切都要被抢走,也无所谓了。
林谨盈跑走了,林起峪拦都拦不住。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找?可是这些年明面上暗地里验了几万个,哪有一个是真的?
他不放弃不行,这又出现一个疑似的,郁兰倾就变成了这样,他既然找不到女儿,能做的就只有让郁兰倾淡忘掉了。
迄今为止,他女儿没找到,连凶手都没找到。
说是什么顶级豪门的掌舵人,其实也不过是个无能的父亲。
林起峪打开病房的门,他最爱的妻子还抱着当年他们在预产期前给女儿准备的玩偶,眼泪落个不停,“囡囡,能不能让妈妈再梦你一次?梦不到,我真的生不如死……”
林谨盈喉咙里尽是苦涩,叫了辆车直接回学校。
这几天她不是没有想法子,可不管怎样她都拿不到头发,总不能生薅吧?
现在她却想通了,薅就薅吧。
对不起了,知漆姐姐。
她不知道姐姐在哪里,也无从下手去搜寻,身边只有这么一个疑似的,她只能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不放了。
今晚,是q大的迎新晚会,现在是下午两点,知漆百分百在大礼堂。
霍晗川正压着知漆吃饭呢,这个丫头,从凌晨三四点起来忙活到现在,就吃了个包子。
他把人制在一张化妆桌上,语带威胁,“把这碗面吃完,不然不让你出去。”
这碗?
知漆看着面前的“碗”沉默,缓了缓无奈才吐槽道:“这哪里是一碗?分明就是一盆,一大盆!”
“不吃完就亲你。”
“……流氓。”
她闷闷地吃了起来。
颈边散落着碎发,她头发有些乱,霍晗川随手拿了把梳子帮她梳头发。
他是想扎个丸子头的,过了一会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梳个马尾。
知漆任他弄,等他没了动静才抬头看镜子。
“……霍晗川??”
天呐,这个发型??还不如不弄!
霍晗川握拳轻咳一声以掩尴尬,声音有点没底气,“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不会梳……”
知漆哼哼一声,把发绳解开,三两下扎了个丸子头。
霍晗川眸里带了些许惊叹,仿佛这是件多么神奇的事情,知漆被逗乐,调侃说:“亏你遇到的是我,要是以后你给你女儿梳头发,你女儿被你弄哭看你怎么办。”
霍晗川突然靠近,喃道:“嗯?没关系,我会哄的,让你来重新梳。”
呼吸喷洒在脖颈间,带着温度,有些灼热,加上这话,知漆觉得她心跳快骤停了。
他又似觉不对,弥补道:“在你生女儿前我会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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