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白,你怎么坐到我屁股上去了?”
顾白抖了抖自己的眉毛:“你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能力增进了不少啊!”
“嘿嘿……”林伟歪着嘴笑了笑,露出皎洁的“獠牙”才将屁股从顾白的屁股上移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爷给扶起来?!”顾白一声吼,吓得林伟娇躯一震,险些没在田间站稳。
林伟将顾白扶了起来,好心问道:“你没事吧!”
“你说呢?”
换你泰山压顶试试?
两个人互相拍了拍对方身上的尘土,方才从一滩泥泞滚过来,此时二人身上都沾湿了一大片,显得十分的狼狈,手再一搅和,便一手的泥。
“从哪儿上去啊?”
顾白开始寻思着爬上去的路,眼看着面前的高坡,视线急转而上,看不到路面。
地平面高度将近有一个人那么高,方才他们是怎么从那上面滚下来的?
“大白,你等等我,我眼镜儿掉了。”
林伟没了眼镜,和睁眼瞎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顾白道了声“麻烦”,还是来帮他寻眼镜儿。
“额……”
“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
当顾白从泥水里将林伟眼镜儿捞起来的时候,镜片儿已经碎了,泥水从上面滴答了下来,顾白将眼镜儿在自己身上蹭了蹭,稍稍擦得干净了一些,然后套在林伟的狭长鞋拔子脸上,问:“看得见吗?”
林伟眨巴眨巴几下眯眯眼,意料之中的回答,他摊开自己的手掌,说道:“伸手不见五指。”
“先走吧!”
顾白扶着林伟,一下子联想到了街面上时常见到的那种眼睛看不见的盲人,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扶着同伴,走一步,敲一下铃铛,警示路人,不要撞到盲人。
现在,林伟就是那个盲人。
“大白,你慢点儿……”“哎哟……等……等等……脚陷泥里去了……呀……拔不出来了……”
“你能不能行!”
而顾白就是那个同伴,不过现在连铃铛都省了,因为这延绵不断一往不见尽头的大马路上,连个碰瓷的对象都没有了。
林伟好不容易将脚从泥里拔了出来,鞋却没了。
顾白弯腰去帮他拔鞋,林伟一只手扶着顾白就在他旁边站着。
“哎哟喂……”
“怎么了?”
林伟还以为是鞋陷得太深,顾白拔不出来,但顾白却捏着鼻子告诉他:“你的脚……毒气弹啊……”
“……”
林伟将自己的脚幽幽的移开,小心翼翼的别在了身后,虽,气味并没有消退多少。
但是,林伟的鞋子的确拔不出来了……
“那怎么行?”
林伟平日里可就那两双鞋,轮着换的!
“就趁这个机会换双鞋好吗?知道你的香港脚是怎么来的吗?”顾白平日里就不止和林伟说过一次了,没洗干净脚不许上他的床,没穿干净袜子不许碰自己的鞋。
这家伙简直是臭虫界的翘楚,毒气弹界的泥石流!
“有那个钱我还不如多买几个游戏机呢!”
“算了!”
顾白一屁股坐在田间:“拔不出来了,你赤着脚吧!”
等等……
顾白惊吓,眼看着一个戴着碎掉了了半边镜片的鞋拔子脸臭脚男十分猥琐的看着自己,嘴边荡漾着十分奸邪的笑容来。
“给我!”
“无耻!”
“放手!”
“你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