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白色的胡须,在空气的微风拂动中微微战栗着,他的眉头略微锁着,眼神当中暗含着一些坚韧和权威的意味。
“我们五仁一中应当倡导的是正确的价值观,让学生在良好的环境中成长,引导一个正确的教育方向,这才是我们应当做的,除了这个节目之外,我认为还有很多节目都挺好的,比如,有一个蒙古舞的节目表演,还有一个独舞秀,诗朗诵也不错……”
在场的这些人虽说是评委们,但是实际上应当是校长和听从校长话的人们才对,大家听着校长的话,了解到此时的校长已经很不高兴了,难怪原本投票选出最佳节目就行了,这一次却把大家都叫到外面来讨论。
于是乎大家都不敢再开口提到a班与f班表演的这个话剧了,只有张三丰不怕死,他一脸的不服气,问校长说:“为什么?为什么不把第一名颁给他们?您到底要倡导什么样儿正确的价值观?”
“我认为他们努力的排练这一次的节目,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大家看得都很开心,男生和男生之间又不是男生和女生之间,那个搞怪的激吻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有创意的节目,难道不应该得到鼓励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是我班上的节目,或者是因为是a班与f班一起表演的节目,甚至是说,只是因为是顾白表演的,所以校长才颇有微词?”
张三丰的话越说越过分,大家看着校长的脸也越来越臭,而张三峰却远没有停止说话的架势。
这时教务主任像个和事佬一样,拦在张三丰面前,拉着他赶紧制止他说道:“张老师,你说些什么呢?校长才不是这个意思呢,对吧?对吧?你也不是这个意思,对吧?对吧?”
“校长,大家都支持让这个节目获得最优,不管怎么说,像这种集体评选的事情不应当像学校的字母分班制度一样,由您一个人决定,应该少数服从多数,您说是吧?”
张三丰的话说得是毫不客气,而且表达的十分清楚,少数是校长,多数是除了校长以外的听从校长指示的人,当然了,还有张三丰自己。
校长的年纪虽然比张三丰大上很多,张三丰也一贯的在学生们面前以及同事们面前维持着一个凶神恶煞以及不近人情的形象,但是校长毕竟是校长,有本事从一个停滞的表情中人人顿然生畏。
“别说了!”张三丰旁边站着的老师们均小声的制止他,虽然张三丰的个性是一贯的刚正不阿,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以至于许多老师对张三丰的行为时常不能理解而且心生畏惧。
但是,不能因为他总是特立独行不受谴责和惩罚就以为着他即使像现在这样大厅广众的屡次挑战校长权威而不会被革职。
是的,大家丝毫不会怀疑,校长生气起来把人革职的事情虽然没有历史事件可以比证,但是依照校长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是极其有可能做得出来的。
在场的不在场的所有老师,甚至是总是和张三三丰水火不容的警务处处长,可是都不希望他被校长革职的,因为他们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好的可以给他们挡枪的人了。
自从张三丰自愿从a班转去f班做班主任以来,他就越常挨校长的训了,而挨训这种事情仿佛是越做越有瘾似的,张三丰也便越来越没有忌惮了,总是和校长唱着反调。
以前还是和校长两个人关在办公室的时候唱反调,现在好了,公然的开始唱反调了。
“张老师,你是想要让我以霍乱学校纲纪为由开除那个学生吗?”
校长开口说道,他白色的胡须对着他嘴巴说话的张合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