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儿,我回来了。”
舒芸话一出,邢煜的小脑袋瓜便从床上探了出来,“舒芸,你去柳叔家了吗?”
舒芸脱去外衣,在炭火旁把自己烤暖,才走过去把煜儿抱进怀里,“煜儿真聪明,既然猜到了,为何还担心地吃不下饭。”
邢煜已经慢慢适应了舒芸偶尔的亲密举动,他把下巴杵在舒芸肩上,舒服地眯着眼睛喃喃道:“谁担心地吃不下饭了,我那是因为生病了才没有胃口。”
舒芸却不乐意了,推开他,揪着煜儿的小翘鼻嗔怪:“小翼都比你会说话,快,说点让妻主爱听的话来听听。”
又自称为妻主,煜儿捶她胸口,闷闷的鼻音不满地冲她哼哼。
舒芸把人重新搂入怀中,“看在你是个病号的份上就不难为你了,不过早晚让你叫我妻主。”
邢煜在人怀里小声地笑,他虽然有时搞不懂舒芸说的几个词或话的意思,但却总能被人撩到红着耳朵不肯再起来见人。
太没出息了,煜儿想。
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街坊四邻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把舒芸从温暖的被窝里吵醒,她迷迷糊糊起身穿衣穿鞋,想赶在第一个对邢煜说声新年快乐。
从自家来到小院,被冷风吹醒了脸,眼神却还有些困倦,舒芸在灶房的浓浓热气中找到赵清,和他说声:“伯父,新年好。”厚着脸皮讨到了一个大红包。
两人又一起在小翼害羞的模样下给他塞了两个红包,舒芸才照常往煜儿房间走去,想看看小懒猫是不是还没有起床,可他刚刚走到堂屋门前,就碰到了从里面开门出来的煜儿。
依旧是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颈间围着一圈泛着杏色的绒毛领,袖口和腰间分别绣上了金色的祥云图案,腰侧还挂上了舒芸送给他的淡青色精巧香囊。
“舒芸,新年快乐。”煜儿在舒芸热烈的注视下,脸上发烫,眼神有些躲闪,不免担心自己这样的打扮是否能让舒芸喜欢。
不待他垂下扇子般浓密的眼睫,舒芸倾身上前,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注视着对方的眼眸说道:“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邢煜呆愣一瞬,随后捂着爆红的脸,连连往后退。
“宝贝”这个词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与“夫郎”不同,两个词的意思虽然差不多,但这种没听别人说过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