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不知道了,一届西域公主为何会在南炽归隐山林,仗着通灵之术名气大躁……莫不是血统不正?被逐了出去?”
“关你何事?”茹月瞧着他俊美的面孔,顿觉气恼。
这南炽的皇帝,当真精明果干,竟轻而易举便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燕锦晟挑眉,满含戏谑,“早些年前,西域国王迎娶我南炽平民女子茹静,后诞下一女,封为公主。岂料竟遭西域王后挑唆,血统不纯,实乃天灾。茹静为保女儿,破腹自尽,以死谢罪。却未料到,自己的女儿如今竟归隐南昭,与兽作伴。”
“你到底想说什么?”
“西域国王在三年前便知晓了王后的所有阴谋诡计,为了安抚茹静的在天之灵,便将王后腰斩示众,四处寻她的女儿。你……竟还不愿归去吗?”
茹月苦笑着摇头,嘴角泛着一股酸涩,“归隐数年,我竟毫不知晓此事。可就算他替阿娘报仇了又能如何?斯人已逝,无法起死回生。更有甚者,我曾听来往之人说过,他纳妾无数,夜夜笙歌……”
“你可知他为何纳妾?”
“一国之君,后宫佳人无数,不该如此?”
“非也,他年龄甚大,子嗣皆被王后害死。纳妾,不过是为了开枝散叶。”燕锦晟轻笑,眸中似有深潭。而后,他眺目看向窗外摇曳的树枝,心底泛着另一个女子的影子,“况且,谁说一国之君就该……后宫无数佳人?”
茹月闻言微怔,愣愣地看向那个似从画中走出的少年天子,随后连忙将绷带包扎好,懊恼地拍了下脑门,“我倒是忘了,你只有魏流绮一个妃子。”
燕锦晟冷下脸来,瞬间变了一个人,“你如此关心朕的后宫,竟不知她早就被朕打入了冷宫?”
“什么?她昔日备受宠爱,竟被你打入冷宫?难道你只是觊觎她背后的魏家势力?”
“呵,当真是足不出林的野丫头。”
茹月被骂,不甘示弱地看向他,“我父王如此,你也如此,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燕锦晟挑眉,满是戏谑。
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一个女子骂起人来,竟连自己的爹都不放过。
斟酌半晌后,他面目从容,丝毫没有为茹月的只字片语感到气恼,“你就不想回西域吗?兴许会继承王位。”
“我在此处过的颇为潇洒,才不想掺和那些国家之事。”垂眸,她将药箱放回了原处,却倏地想起了些许事情,上下打量着他,满腹狐疑,“你怎知晓此等事情?莫非在西域王宫竟也有你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