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即便是看似和平的地方,也时不时会有人无故丧命。”
“死亡无处不在,区别只是大小。”纲手伸了一下懒腰,脸似乎没有任何愤怒伤心的表情。
看起来没事了。
方泽心里刚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纲手的话却打破了方泽的侥幸心里,“我如果在这里惹出一些麻烦,会连累到你吗?”
“这个要看你惹出的麻烦大小。”方泽只能无奈的回答道,“你要是当街使用忍术,那我肯定死定了。但是私下里搞点事儿的话,我还是能兜的住的。”
“在战场,死去的战友我没有办法为他们复仇,因为让他们死亡的是战争本身。但如果是仇杀的话,我想我还是能获得一个复仇的机会的。”
纲手将手里的牌扔到了桌子,然后把筹码往前一推,“不赌了,吃饭。”
两人离开了小赌场,来到了一家日料店,纲手进去点了一碗拉面。
“村里的一乐拉面好吃。”纲手边吃边评价道。
“有时候美食好吃不好吃,其实和味道无关,和意义有关。”方泽想起了鸣人,如果让鸣人来这里吃面的话,他应该会说一乐拉面最好吃。
毕竟在整个悲惨的童年经历,任何人都有可能对鸣人恶语相向,只有一乐,在鸣人任何时候去都会为他准备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
如果说自来也填补了鸣人父亲的空白,那么一乐填补了鸣人母亲的空白,虽然这样的喻较怪。
想到自来也,方泽突然开口问道,“纲手,能不能问你一个较私人的问题。”
“问吧。”纲手说道。
“你对自来也的是怎样一种感情。”
方泽的话说完,纲手正在吃面的手停住了。
“你认识那个家伙?”
“不认识。”方泽摸了摸鼻子,“只是好。”
“没什么感觉。”纲手又开始吃面,“我这一辈子,逢赌必输,大概也不会获得什么了。”
“其实有时候输赢好。”方泽想了半天,终究没敢告诉纲手,自来也在临死之前,和她打了一个赌。自来也让纲手赌他会死,因为纲手逢赌必输。
但是没想到纲手却赌赢了,而且惟一一次赌赢失去了自己最后一个关系最亲密的人。
人生啊。
方泽吃了一串盐烤虾,一边吃一边肉疼在这里吃一串烤虾,能在内地好好的吃一顿烧烤了。
回到酒店,依旧是买醉的一夜。
第二天早,方泽给吴小夕打过去了电话,询问了一下案情的进展,并且问了一下他们一直在追查的那个地下钱庄的幕后的主使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