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下何人?”
“回禀阎王爷,此乃青丘白狐嫡系传人。”
“既是司家之后,你们便下去吧。”
“是。”
司谨从头沉默到尾,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机械地跟着黑白无常,即便他明白,那堂上坐着的是阎王,他也懒得理会。
“你可有话要说?”
司谨抬头看了阎王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
“落魄如此又是为何啊……喝了孟婆汤便忘了吧。”
阎王抬手一挥,一碗看似中药的汤,悬空在司谨面前。
“我能不喝吗?我不想忘。”
“忘记也是一种恩赐,若是不忘你又能如何?”
阎王颇有耐心的跟司谨说道。
“是否所有生灵都有下世?”
“除大奸大恶之人外。”
“那我不忘,便下世寻他即可,无论有无结果,我必不怨、不悔。”
阎王盯着司谨看了一会之后,便低头拿起了一本书,安静的翻看。
而司谨虽然不明白阎王的意思,但他对于不喝孟婆汤也是执念颇深,他和易沅的羁绊实在太短,他……不甘。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自己的有些模糊,对易沅的那份感觉到底是什么。
只是当他算准时间知道他再不服解药当真会有性命之忧的时候,哪怕知道此番有去无回,也还是去了。
然而当他明白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的时候,他就想多看他一眼,虽然口不能言,但心里一直在想,他今后会变成什么样。
他知道他的性格一点也不适合做君王,可他又更不适合生活在宫外,他啊,根本不会赚钱,大概是养不活自己了。
到头来,不如做个君王吧,可……当个君王岂是易事,他只能让他,当个明君。
“黑白无常,你们去把他随身佩戴的那块玉佩取回来。”
阎王猛然抬头,冲着司谨身后说着,说完,虽然无人回答,但阎王好似并不在意。
“你将玉佩许于本王,本王与你打一赌如何?”
“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