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妓女现在都还没破身,太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了。
话说,太子这么好睡,她要不要换个目标?反正先活着再说啊。墨初这个目标简直看不到希望。
***
一路上,两人时不时的聊两句,霍长英的毒已经被克制住,就是不能动武,三天之内得到解药,就不会有问题。
很快就到了崇华山庄。
霍长英要以芜笙的贴身丫鬟进入山庄,所以在马车里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故意把自己的脸画的有点黑,让人难以辨认。
山庄的李管事看到芜笙的到来,很是熟练的安排下去。
原本芜笙的丫鬟是要山庄来安排的,但现在既然霍长英已经来了,自然就不需要了。
两人被一个小厮带路到要住的院子,路上竟然遇到了太子风离与墨初似乎在争执什么。
他们在园子里的凉亭中,看到芜笙经过,才停止了争执,深邃幽暗的目光,齐齐看向芜笙,似乎要把芜笙射穿似的。
霍长英尽量把自己的头低下,不让人发现身份。
芜笙上前微微福礼,就继续随着小厮离开。
亭子里的风离,却注意到了芜笙身边的霍长英。
有时候越是想要掩饰身份,越是容易露出破绽。
霍长英乃将军之女,从小的礼仪习惯,身形步子,都已经成形,如今她扮做丫鬟,一身的英气也没有收敛多少,风离阅人无数,自然是看得出不同。
当即,风离唤着墨初离开亭子,到书房再说。
是他大意了,以为这里是他的地盘,就肆无忌惮。
到了书房,风离招招手,跳进来一个黑衣男子。
“给本宫盯紧芜笙那两人!”风离冷冷的吩咐。
“是!”
墨初却不明所以,“你为何邀请那女人来?一个妓子出现在这种场合,不是平白让人耻笑我吗?”
虽然他时常出现在风月场所,可那都是逢场作戏。他厌恶所有的女人靠近他。
在正式场合,他从不会带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
风离的语气软下来,“初,我也是为了咱们的未来着想,有那花魁在你身边挡着,可以打消一些人的疑虑,最近宫里传出一点风声,我父皇都有些怀疑我了,所以我们得小心行事。”
墨初紧紧抿着嘴唇,有些委屈,“所以你要娶霍长英?我不同意!她才刚退了我的亲!你就不能换个人?”
“这只是权宜之计,暂时用来迷惑将军府的,你放心,我绝不会娶她!”说着就将墨初搂入怀里。
“可是……可是那天我明明看到你们一起出入那庄子。”墨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呜咽的语气让人听了都心疼。
风离抚着墨初的脸,深情的道:“初,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霍长英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清楚吗?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离,我为了你,连我父亲都背叛了,你不能负我!”他紧紧的拥着风离,生怕下一刻就被迫放开。
如今他父亲摄政王一手把持朝着,作为儿子,没有帮忙就算了,还处处帮太子。
他太爱他了!绝对不能失去他!
风离刮了一下墨初的鼻子,然后指天发誓,“我风离这辈子,只要墨初一人!如若违背,必遭……”
墨初急忙捂着风离的嘴巴,阻止道,“我信你,我信你!”
两人的嘴巴很快贴到一起,书房里一片糜乱……
***
芜笙和霍长英到了住处,休息了一会,下来就捧着十多套舞衣让芜笙试穿。
这种场合,芜笙原来的衣服是不能用的,必须要全新的,而且还得符合皇家的礼制。不能越矩了。
真是够麻烦!
芜笙随意挑了一件紫色的长裙,就关起门来,练舞……
原身花魁是能歌善舞,但她土匪芜笙不会啊!
虽然有记忆,还有身体的本能,但芜笙没自信。
更不敢告诉任何人!她从来没有跳过舞!
她很心虚,把霍长英也轰出了房间,要是被发现了,事情就大条了。
房间里只剩下芜笙一人,她试着按照以前原身的步子开始起舞,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芜笙跳起来整个人都特别的别扭!动作是差不多,但她觉得没有一点美感。
这肯定不行!
她不能露馅。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芜笙头都大了!
她一个人坐在地上,托着腮,四十五度仰望……房顶……
一个女土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精通!
她只会甩着把大刀,打劫!
突然,芜笙脑海中灵光一闪!
有了!就表演她擅长的!
房间门关了一个下午,到了晚饭时间,芜笙才从里面走出来。
霍长英早已等不及。压低声音对芜笙说道。
“我已经打听到那草药的位置了,就在碧和院,我们最好今晚行动,别怕,我跟你一起去!”
芜笙却觉得不妥,“小英,我觉得你一个人去更安全,我这脸太招摇了,肯定会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