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己在家闷头喝的,连个下酒菜都没有,这是要喝大酒,做酒魔障啊。
萧司空抬眼看了看谢夫人,憋屈。
上哪儿说理去?
晌午刚接到谢显那边传回来的书信,果不其然遇到了埋伏。有人暗中在他们留宿之地下毒,谢显丁忧守孝还不够,有人并不想令其有任何喘息复起之机,想斩草除根呢。
也幸亏谢显周密,及时发现了不对劲。
只可惜贼人并没有找到,也无相关信息,只确定在他们的饮水中,食材中都下了毒是真的。
当初萧司空公器私用,将手下杀人如麻的心腹好手派到了谢显身边,随之去下邳,不过是想起个万全,结果,真有人等不住跳出来。
他还想着,只当有人趁火打劫,有他派的那些人人去也尽够了。
谁成想连下毒这么下九流的事也干得出来,让人防不胜防啊。
谢显身边有萧司空的人,他就是不想把消息传回来,迟早萧司空这边也会知道,与其让人传话不明不白的,不如他自己亲自说。
所以萧司空这边是一起接到的两封信,说的都是同一件事,但目的并不一致。
手下只是尽职尽责,有一说一。
谢显就想的多了,并不让告诉萧宝信,怕她有孕在身,多想伤身,甚至连自家婆娘都想到了。翁婿俩打开天窗说亮话,萧宝信那样的天赋技能,就是谢夫人能管住自己那张嘴——当然这都不大现实,她能管住那张嘴就奇了怪了。
但谢显想的周全,又会说话,只说连谢夫人,任何人都不能透露,怕泄露给萧宝信,怕她担心。
萧司空自然也知道,不该说不能说。
可是,自己憋心里也是难受,所以才酒入愁肠。一方面担心闺女的身子,一方面也担心谢显的安全,有防了一次还有下一次。
踏马的,让他知道是谁暗地里下黑手,把那货跺七百八十份喂狗!
“你干啥?!”谢夫人突然拔高嗓门,气势万钧:“怎么我说你一句,你还发起狠来了?你要揍我怎么着?来,你试试?!”
气啊,才在闺女那里夸完他,不是打女人的人,他就跟她来这套。
瞪谁呢,眼珠都快掉地上了!
“我告诉你,你别想借酒装疯,还想打我——你没看文氏都把淮阳王给卖了,落了个家败人亡?我为了儿女不至于的,一包老鼠药给你灌下去!”
好吧,萧宝信不让说什么,她就偏往外掏。
萧司空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刚下地跑的时候跟小娘子打过,就再没打过女人。
这时莫名的手疼,咬牙切齿。
“闺女怎么样!”他问,声若洪钟。
“好!好的很!”谢夫人也喊。
萧宝树从外面走进主院,就觉得俩聋子在说话,那声音震的他耳朵根子嗡嗡响啊。
“你们在说啥呢?阿姐还挺好的啊?我听说姐夫那边传回信儿来了,我过来看看,没事儿吧?”他问,就觉得阿爹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往他脸上叨。
叨的脸疼。
“好着呢,”萧司空没好气地道:“就是说让你阿娘多过去陪陪,别说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