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庶子罢了,别说是谢宁,就是嫡女亲闺女又怎么样,和萧宝信对上什么时候不是只有败北的。也没见他这亲爹出头,偏轮到那外室生的了,他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真·慈父·狗男人。
“你一个做嫡母的,心胸要宽大些!”话音戛然而止。
这话,听着耳熟,谢三爷耳热脸热,是刚才阿娘说他的话,也是以前他常拿过来说王氏的。
坐不下去了,谢三爷起身就往外走,没等走出屋子,又被谢母给叫住了:
“老三啊。你兄嫂都不在了,别说宝信有什么失仪的,你哪怕看在她替你兄长那一房,你侄子传宗接代的份上,也尽量多担待些。家和,万事兴。”
够语重心长的了。
这也就够有耐心的了,看在新年新气象的份上。都说新年里生气,一年都不快活。她为这儿子也算体贴了一把了。
多的话再没有了。
谢老三夫妻俩的事谢母不愿意掺和,管多了糟烦,人家也未必听。
王氏呢,也未必就是个让人的,当着她的面都敢怼谢老三,背地里两口子怎么掐也就可想而知了。
谢母没留俩儿媳妇多说话,一会儿就把人给打发了。想了想,又把萧宝信给叫到了跟前。
不是问责,纯粹就是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和谢宁给扯上了关系。
好就好在够坦诚了,谢母知道自己的底线,萧宝信也不藏着掖着,有一说一,把谢宁的问题全给摊开来说。
至于倒打一粑,诬陷谢宁也都坦坦荡荡摊在桌面上。
她跟谢母不用交待,可是总要跟别人有所交待,凭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嫂子抓着隔房小叔子的胳膊啊,总得有个过硬的理由。
什么摔不摔的,她现在就是身子重,不然自己就伸长腿绊他!
摔不死他!
谢母半晌无语,果然清清白白萧宝信,坦坦荡荡我孙媳啊。
跟袁氏多少年的婆媳了,顶多也就是心领神会,彼此心照不宣。
到了孙媳妇这里这么坦白,画风陡变让她一时招架不住啊。
“他说的是要在我生产之时下手,感觉并不是在放狠话,在心里记仇,而是真的已经实施,坐等结果的。”
可是产婆子也好,医女也好都是以前用过的。
唯一能下手的,也就是易安堂的丫环婆子?
“这个谢宁,有这手段?”谢母疑惑,“你不是派了人在他身边盯着?”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谢家太夫人。
萧宝信也没否认:“阿郎早说过,此人不能不防。我是派了人跟在他身边不假,也一直没有相关的消息传回来。”
“谢宁在府外还有个三哥叫江潜,如果是江潜出手,没经过谢宁,就可以理解了。”
萧宝信的意思谢母理解,直接下易安堂下手,只怕谢宁没那么缺心眼,如果是从外部下手影响里面,那就不得不说这小子心计胆识还都挺够用。
就是用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