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油满脸落寞,却听芊默语带坚毅,“这要是我的事,她曾是你的老大,也曾是我的。”
仿佛还是那年,四个花样年华的请从少女同处一室,麻油打游戏芊默刷题路老大泡脚。
记忆还在昨天,人却已经走远。
从医院出来,芊默的表情始终凝重,她的思绪有点乱。
满脑子都在琢磨路老大和麻油父亲之间的事,连自己怎么回的家,怎么进了卧室都不知道。
直到一阵香味在鼻尖跳跃,芊默才回过神。
她坐在卧室的懒人沙发里,于昶默盘着腿坐她对面,手里拿着一根麻辣鸭脖在她面前晃悠。
芊默怕他担心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不是最讨厌我吃这些吗?”
“我更讨厌你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若没有今天这档事儿,这一根鸭脖能让芊默乐一天,她摇摇头。
“我没胃口。”
“说吧,你们寝室里,谁出事了。”
于昶默把鸭脖放茶几上,给她倒了杯奶,芊默疑惑。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寝室的人出事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练出火眼金睛了。
于昶默摸了下她的小脸。
“都写在这了。”
他老婆的情绪是不会轻易让人看到的,能让她有这种反应,以及麻油那反常的举动,不难猜到真相。
芊默撇嘴,“说好的一孕傻三年呢,你是一点也不傻。”
“...等下辈子我投胎变成女人,你当男人,再来说这句。”
既瞒不过他,芊默便说了。
路老大当年走的时候,真相只有她和小黑,还有婆婆陈萌知道。
这些话芊默能跟小黑说,却不能对麻油说。
“所以,路商卡到底是被策反了,还是另有苦衷,她对麻油的父亲下手,目的是什么?”于昶默问。
芊默摇头,这里面疑云重重,很多事都说不清。
路老大去的时候是卧底,但具体卧出个什么成果,她和小黑都不知道,这属于机密,怕是陈萌都不清楚。
麻油的父亲当年在国外开赌场,接触的人鱼龙混杂,不知道有没有得罪人,但为什么是路商卡对他行刺?
“我现在心情复杂。”
芊默沉重地说。
于昶默看她这般为难,迟疑下,“乖乖,你想过没,也许...她变了。”
但愿人长久,听起来是十分动听,但时间和环境却能让很多事发生质变。
有时是主动,有时是被动。
就像郝剑,离开十二年,回来时已经当爹了,尽管是被动选择,个中也有很多无奈的因素在里面,但残酷的现实便是如此。
路商卡背井离乡孤军奋战,在那样一个艰难的环境里,改变价值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养父母是英雄,生母是贼首,这般复杂的身世,让这个奇女子有任何的选择,都在情理之中。
“我见过她。”芊默终于说出一个埋在心底的秘密。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