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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芷气质清冷,一大部分遗传了她母亲的容颜,淡颜清丽,身着新做的新衣,衣襟处是白色的花朵刺绣,衣袖是白色长袖上面有淡黄的镶边,裙摆是青绿,让人一眼就想起春的模样。
桃萤正拿着梳子给陶青芷梳百合鬓,因发型如含苞待放的百合花而得名,妩媚又不失少女的清新。
窗外的雪已经压树枝,厚厚一叠堆起来,陶青芷又披了一件外衣,慢慢往前厅走去。
今年朝廷还算顺遂,正月里设宴邀请贵人到宫中团聚呢。陶老爷手里拿着请帖,颇为高兴。
也难得陛下有这份心还记得咱们,来,沅沅,坐吧。
她只有小时候去过宫里一次,只记得宫殿很高很高,里面的人都很循规蹈矩,还有那个和自己说话的小皇子,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陶青芷颠颠小跑回去,桃萤在后面气喘吁吁让她跑慢点,小心摔倒。她回去翻开首饰盒找到那个温润的玉坠,上面有刻字,不过被她多年在手里把玩摸索,已经模糊不清了,唯有一个翎字还留在上面。
阁楼上,所有房间都上了锁,唯独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紧闭,寒风在进口处试探吹呼,却进不去。
阁楼是一家废弃的酒楼,在胡同的最深处,曾也有繁荣的时候,后来渐渐荒废,汴嘉旸将其买下,外观简单修缮,里面的房间他只住这一间。
子翎,最近他们可有什么举动?程少蘅问对面的汴嘉旸,他和家人最近出去游玩许久才回来,见上来时的走廊上有打斗过的划痕。
汴嘉旸,小名子翎,只有他母亲和对面这位幼时挚友会称呼,还有一位,汴嘉旸早已忘记其姓名,只记得她一袭碧色萝裙,在崇明殿外的灯下各外好看。
无妨,只是最近有一些流言蜚语,想是那天的事被人看到了汴嘉旸淡淡说道,他身上的谈资本就不少,有人说他性格乖僻,却还想把家中女子嫁给他。
那晚汴嘉旸刚准备歇下,想来外面走廊的窗户还未关严,刚推开房门,泛着冷光的剑就刺过来,他躲闪过去,又打翻了茶盏。
陶青芷把玉坠子做成吊坠挂在腰间,她今晚就去阁楼上看看,到底是什么在上面装神弄鬼。
桃萤早已经忘了前几天说的八卦,随陶青芷还有老爷夫人一起来外面感受节日氛围,整个京城都沉浸在新岁的喜悦之中,她跟在陶青芷身后穿梭人群中,过了一会陶青芷说:我想吃东边铺子的桂花糕,你去买,我就在这等你。
那家店生意一向不错,今日更是火热得很,父母已经去看花灯了,陶青芷把桃萤支走,一个人逆着人流独自拐向一个小巷,四下安静,只有她提着灯走向深处。
汴嘉旸看着天上明亮的灯缓缓上升,看着底下的人们闭眼祈福,他也不自觉闭上眼,心中什么都没想,耳朵里听到走廊有声音,轻轻的一步步朝他这里走来。
他拿出枕头下的匕首,只听门吱呀一声,一个小脑袋探进来,大而圆的眼睛盯着他,还有他手里的匕首。
大哥哥我能进来吗?
大哥哥你也是来捉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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