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用托盘端着皇帝的新衣服走过来,轻摇床头的金铃铛,喊他们的主人起床,接着很识趣地离开卧室。
罗德将床帘拴在床柱上,看一眼托盘,皱了皱眉说:“他们只准备了你的衣服。”
尼禄走下床,拿起袋状的内衣套身上,面对落地铜镜胡乱系着腰带。
一丝|不挂的罗德到他身后,在铜镜里端详他肌肉饱满的双腿,精瘦却又充满少年的力量的腰,天生阴戾气的五官。
他们在铜镜里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罗德上前,替尼禄整理好内衣的褶皱,顿了顿,从背后抱住他,脸贴上他筋肉明显的肩胛。
尼禄转过身,满脸都是下一刻就要爆发的隐忍,推搡着把罗德按在床上。
“我体会到卡里古拉的心情了,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爱人锁在床头。”尼禄眼神幽暗,“我现在也好想这么做。”
罗德仰躺着,披散的黑发嵌进紫红色的丝绸里,皮肤泛起潮红。一听到卡里古拉,他的思绪清明一些,双手抵住压下来的肩膀,“尼禄,我的……”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尼禄移开他抵抗的双手,“关于你的母亲,你的舅父,你的家族……下午我会带你去一个神庙,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一切。”
他把刚刚拴好的床帘又重新拿下来,对罗德说:“我们就只做一次。”
……
两个多月的时间,庄园山下的洪水已经疏通得差不多。公用奴隶清理了被淹没的街道,扫净凝结的泥块。原本架在洪水上的木板桥也撤掉了。
尼禄带着罗德直接来到半山腰的神庙。
罗德穿着近卫军长官的高档皮甲,腰间别着那把尖牙形状的金剑。
在点满火把的地穴里,罗德看了母亲留给自己的信,以及曾被水泥灌注的深坑。
他阖上羊皮纸,背靠满是尘土的地下墙壁,面无表情,久久没有说话。
一直等候在旁边的尼禄,仔细打量他的脸色。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他被迫产生一种愧疚感。
“罗德……”尼禄小心翼翼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