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象复活一样弹跳起来,拦腰抱住他,戴着金戒指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服。
“这几个月我都快疯了……”尼禄紧紧箍着他的腰。两人拐进黑暗的街角。
相持中,罗德的脊背撞上一片马赛克墙壁。
尼禄抬起一只手掌,垫到罗德的头发后面,黏着泪液的脸埋进他的颈窝。他浑身发热,象无处宣泄似的,冲罗德的脖颈咬一口,不重也不轻。
“你躲到哪里了……”尼禄说,“我搜遍罗马,打捞队一直探到洪水的水底,关于你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线索。这段时间我每天都生不如死……”
罗德感到一阵疲惫,淡淡地说道:“我在海上。”
尼禄怔愣,想到剧场里的那个一身海腥味的粗短脖,敏感易妒的他双眼充血,“你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却不肯回应每天在皇宫里发疯的我……”
“他救了我,帮我治伤。”罗德说,“算得上是对我有恩的朋友。”
尼禄阴郁地说:“我不想你有什么朋友。”
罗德抬起疲惫的眉目,瞧他一眼。
“跟我回去。”他盯着罗德的黑眼睛,“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你的官职,你嘱托我的金剑,还有你的床,以后你每晚都要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罗德正色道:“金剑?你没毁了它?”
“知道我为什么不毁了它吗?”尼禄以接近崩溃的声音说,“因为我不想承认那是你留给我的遗言!我不想承认你死了!”
罗德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
尼禄箍着他的力度越来越大,“用铁水熔掉它,等于我接受你死去的事实。你知道吗,我已经做好一辈子都让近卫军搜城的打算,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你还在我的人生里,你还活着。”
他感到莫大的委屈,“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罗德闭上眼睛,半晌后再睁开,眼里有浓稠的情绪,“我是一个充满争议的人,你又暴露过为我违抗一切的特质。我的归来,势必引起恐慌,尤其是现在你刚刚登上王座,更别说万一有一天,我母亲的身份再被人揭发……”
他看着远处神庙上空的圣火,“早在身份被举报的那一天,我就应该离开。你是风险的接受者,有资格说不在乎;但我是施加者,不配说这句话。之前你挽留过我无数次,甚至不惜自残,我都回头了……”
尼禄苦笑一声,明知故问:“那你这次为什么又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