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是个精瘦的小伙子,见我站到旁边来,便抬头冲我笑笑,拍醒了阿芮。
“有朋友来找你啦。”
“稍微等一下,很快就收尾了。”
阿芮估计是睡迷瞪了,睁开眼睛擦擦嘴角,缓了几秒钟才认出我来。
“舒榆你最近干嘛去了?好像胖了点。”真是一开口就没好话。
我瞥她一眼,退到背后的沙发上坐下来。
“还能干什么?加班啊,没听说过过劳肥吗。”
“我可不信,你这么懒的人,让你加班不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其实说的也没错,我讨厌加班。但是超负荷的工作量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挤占我的思维,让我没有功夫去思考别的事情。
“哼,不信就算了。”
我这么懒的人,当然不会再费力气解释什么。
理发师的动作确实挺快,已经收拾好剪子,拿了块毛巾给阿芮清理脖子周围的断发。
“怎么样?好看吗?”
阿芮两步蹦到我跟前,脸都快伸到我眼皮子底下了,被我一巴掌推了回去。
“您老人家天生丽质,剪成什么样都好看,剃光头那也是绝世美尼。”
“呸呸呸,舒榆你这嘴怎么还是这么贱。老娘一个刚满十八的花季少女你居然敢诅咒我出家,我去你个大西瓜!”
“周斯芮你什么耳朵,我明明在夸你美好吗。还有,你哪里是什么刚满十八的花季少女,奔三的阿姨装什么嫩。”
认识阿芮二十多年,我可没少往她心上扎刀子。她回回都气得要死,过后又立马忘了这一茬,下回接着自己送上门来挨刀子。
“我真是太特么善良了。”点完餐等上菜的间隙她不住地感慨,“居然能忍你这么多年,跟你做了这么久的好朋友。”
“我真是不容易。”
这话也不知道她说了几百遍,我耳朵都快听起茧巴了,实在忍不住丢了个白眼过去。
“你怎么不说你是瞎了眼才心甘情愿和我狼狈为jiān二十年呢,不知道有两个词叫人以群分臭味相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