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来,十分壮观。
小孩子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身上流汗了就直接用手,或者用衣服去擦,随便一抹就完事儿。也不管自己的手在河水里泡出了什么味儿,手上有没有沾着田螺蚌壳上面的粘yè青苔,只管一股脑揩在衣服上,抹在脸颊脑门上。
我们只知道今天收获颇丰,十一个田螺两个蚌壳,舀小半罐河水养起来,腥臭腥臭的,但是相当有成就感。
如果我早晓得当我踏进家门的时候会见到宁冉和她的父母,可能我就不会把自己弄得那么糟糕了。
我和阿芮一路欢天喜地连蹦带跳回了我家,推开门发现家里面很热闹,我的爸妈和另外一对叔叔阿姨正在聊天,旁边还跟着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
老爸老妈听到推门的声音几乎同时朝我们看过来,在看到我和阿芮一身狼狈手里还提溜着一罐子腥臭的水产时,脸上瞬间就僵硬了,看上去十分尴尬。
那对叔叔阿姨和小丫头也发现了我们,房间里立刻就安静了。
阿芮似乎比我更紧张,背在后面的手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一脸自己做了坏事被逮到的样子。
我心想你在着个什么急啊,该心虚的难道不是我吗?
我俩当时就傻乎乎地干站着,不知道作何反应。
还是老妈很快反应了过来,让我们赶紧关上门,接着嗔怪了一句:“你们又出去野了?看看这一身,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好点干净呢。”
我俩把罐子放在地上,讪讪地笑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糗,实在是不好意思。
陌生的叔叔阿姨看起来倒是挺不介意,打量了我们一下便笑着问道:“这俩孩子有一个就是舒榆吧?”
我爸点点头,抬起手虚指我一下,说:“对的,这是舒榆。”
“旁边这孩子是老周他们家的阿芮,大名叫周斯芮。”
“这两个小鬼都皮得很,每次跑出去玩都像在泥巴地里打过滚一样。哪里像你们家宁冉,多斯文的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