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很长一段话,又全部都删掉,最后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也没有大段地安慰我,只说了三个字,向前看。
事已至此,我当然不能原地踏步,或者甚至一蹶不振。不管有没有宁冉在,生活都得继续下去。
开学前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注意到搁在写字台上的速写本,封面因为那天下雨的缘故受了潮,已经不太平整,好在内页没有遭到波及。
我思虑再三,还是带上了它,姑且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就是当做定心剂也好。
第五十六章
学校里有熟人是一件特别省心的事情。陶淞年比我早进学校一年,凭借良好的人际关系,在校内各种学生组织都认识不少人,我报完名军训结束后她就领着我各处招摇撞骗,跟人家打招呼让多照拂我。见了几拨人后还真的结识了一些特别有意思的。而且最大的好处是从那以后我就不用出早cāo了,负责打考勤的学生干部直接给我整张表上都盖了章。
我笑说陶淞年简直cāo心得跟老母鸡一样。说完就被她翻白眼戳脑门,语气非常沉痛。
“嘿!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抚平创伤。”陶淞年没好气地瞪我,“说好的带你见识花花世界,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多认识点人也不是坏事,说不定能让你转移下注意力呢?”
我们在同一个学院,虽然是不同的专业,不过宿舍楼都是同一栋,她的寝室正好是我楼上那一间。宿舍隔音效果特别差,有时她在阳台上打电话,我在楼下躺着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住得近自然方便我们闲聊。学前教育那几天晚上学校都没安排事情,我们就约到天台上说夜话。我把前段时间的事情全须全尾告诉了她。
“宁冉能狠下心做这个决定也很不容易啊。”陶淞年听完摇摇头,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感慨,一副很能理解她的样子。
转过脸来发现我目光凉凉地盯着她,又讪讪地挤出一丝笑,好像很无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