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冉的脸隐没在雾气后面,我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我说完后她就回了卧室。
我捧着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小口地啜着,呼吸也确实要通畅了一些,当然也不排除是我的心理作用。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从卧室的方向发出了响动。我条件反shè地抬头去看,宁冉换下了睡衣,裹了一件很厚实的羽绒服,刚从卧室里出来。
“你干嘛?”我蹙着眉头脱口问道。
宁把羽绒服的拉链一直拉到顶,衣领立起来遮着半张脸,径直走到门口,在鞋柜上面扒拉两下,找到钥匙攥在手里,没有回头看我,所有行动一气呵成,只是嘴上回答了我:“门口不是有两家yào店吗,我下去看看,应该还没关门。”
说完也没给我反应的时间,蹬上鞋子就开门出去了。我被防盗门咔哒的响声惊醒,放下杯子就急急地追了上去,哪晓得这么巧,我打开门探头一看,正好电梯门徐徐地关上,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
屋外冰冷的空气冻得我一激灵,虽然睡衣是很厚的冬款,也不能抵挡住房间内外十几摄氏度的温差。我轻拍一掌防盗门,摇摇头又缩了回来。
时间突然变得有些难捱。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便很是坐不住地在客厅里来回打转,说不上来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是隐隐的有些躁。
过了约莫有二十分钟的样子,杯子里的水已经凉透了,没法再喝,我索xing将余下的凉水倒掉,重新弄了些热的,刚刚一口气吹散杯子上方的白雾,就听见防盗门的方向传来了响动。
我侧头一看,宁冉从漆黑的门缝里钻进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站在门口搓搓手,惨白的手腕上挂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头是几盒不同品种的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