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们仨都擦了嘴开始歇息,同事才瘪着嘴从外面回来,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这是?”
同事重新把孩子抱了回去,五官皱得快变形了,很小声地凑过来跟我们说:“嗐,别提了,让厕所给吓的。”
“啊?”我和宁冉不禁讶然,拧着眉对视一眼。
“我打赌你们没见过这么简陋的,旱厕!地上挖一个坑,上面架两块木板就完事儿!旁边还有一条水沟,哗啦啦地淌水。我都不敢往下蹲。”同事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摇摇头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
“依我说啊,这条路不知道还要开多久呢,没准一路上都是这种条件,真是受不了。早晓得我就在家里待着了,何必出来受这种罪。”
我在震惊之余突然瞟到宁冉喉头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随后脸色发白地把手里的纸杯轻轻放下,里面的酥油茶一口也没动。
对于她这种有点小洁癖的人来说,听到这样的描述没有当场抓狂已经算是控制得很好了。
“嗯?不喝了?”
宁冉眼神飘忽,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都快要绷不住了,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点发虚,“还是不了吧。我觉得在到达下一个城镇之前,我最好都不要再喝水了。”
说着她又把两个纸杯都往前面推了推,离自己更远一些。
“不喝了,渴死了也不喝。”
第一百零四章
我们在草原上奔波了四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的,真正游览景点的时间屈指可数。
等到回了省城,在宁冉她们公司楼下下车,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腰酸腿软像受了虐待一样。
得亏租住的房子离下车地点不远,我们很快就迈着快要残废的腿脚回了家。
宁冉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去开了水电气的总阀,风一样拿了换洗的衣物冲进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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