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找他,主动去他家找他,主动数次去他家找他,向雪曼自觉做得不少了,要再连人家的三叔家都跑一趟,那就真的是,太cheap了。
反正将来在北京四年,来日方长,她无需急于一时。
霍泉最近的确常常在他三叔家出没。
他三叔好奇问:“咦,旧年不是去前锋幼儿园做暑期班的游水教练吗?今年不去了?”
霍泉笑了笑,“不去了,没意思。”
今年她肯定不会去学的了,和去年一对比,没有了她,那真是没意思极了。
他转头问三婶:“三婶,怎么不见心心来玩?”
坐在沙发做手工散件的三婶恍然大悟,匆匆放下手里的半成品,跑去打电话。
“心心啊,你要不要过来姑姐家玩?”
“是有点晒,戴帽打伞不怕啦,我过去接你好不好啊?”
“暑假这么长,还怕不够时间做作业?初三?啊,初三要升中了。”
“哎哎,阿泉刚好在我家啊!你把作业带过来,让他教你做,有状元帮你补习,好过上补习班!”
坐在一旁的霍泉扶额。
三婶这样“引诱”,死定模式。
然而出乎意料地,三婶居然对电话说:“你要来是吧?好好,我全天都在家,你随时来都行。”
霍泉有点雀跃,站起来在三叔家踱了几圈。
可是从下午两点等到下午六点,程心都没来。
他间接催三婶再去拔个电话,通话间三婶说:“啊,不能来了?要煮饭?你识煮饭咩?那先将饭煮了,菜也先洗了,记得菜头有很多泥,有菜虫也要捉出来,哈哈,恶什么心,菜虫吃菜大的,比菜更有营养……”
三婶未挂线,霍泉就向三叔道别离开了。
他没回家,他去了康顺里。
这不是霍泉第一次来康顺里,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街口行人不多。
盛夏的天黑得晚,不到七点,依然一片通明。
霍泉独自站在榕树底下无所事事,远看有些憨居。
他不是康顺里的人,人又长得冒尖,来往赶着回家吃饭的街坊会多看这个陌生人两眼。
有人认出他好像是市状元,上过报纸的,叫什么名来?和霍元甲一个姓的!
于是投来的目光越渐增多。
霍泉莫名烦躁,甩头走了。
等他走得够远了,一直藏身于人家屋檐下的程心才敢出去。
她手中拎着一瓶生抽,瓶身被她的手汗弄湿了,吓得。
不过帮阿妈去买生抽,怎料到会在返程撞见禽兽。
不知道他出现的原因,也没兴趣追究,程心只知道他是一个危险分子,他在哪,她就得离哪远远的。
好在这个人九月份就要远走他乡,未来四年基本安全。
想要更长久的安全?
姑姐安利她侄仔如何如何厉害,当上状元后如何如何威风时,程心就提议:“不如叫他以后考研考博,以及出国。否则的话,浪费他的智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