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无。”
他低声损:“牛嚼牡丹。”
程心放下茶杯,他随即给她斟上一杯新的。
“有一壶呢,你慢慢饮。”他拍拍手边的白瓷壶。
程心想,喝茶总比喝酒强,当清理肠胃不错。
几杯下肚,渐渐舌头干涩,肚子发空。
“我要吃东西。”她突然说。
“知道了。”霍泉往哪按了按,很快有服务员来送上几样茶点,似乎事先约定好的。
他将一碟扁扁厚厚胀鼓鼓的酥皮小饼推到程心那边,“试试。”
“什么来的?”
“咸蛋黄酥。”
是她喜欢的口味。她拿起一块放心地咬了口,登时发现不对路。
“甜的?”她将咬下来的那口酥饼晾在舌尖伸出来,嫌弃地质问。
“缩回去。”霍泉边说边拿手指敲了敲旁边的牛皮袋。
程心认了,把舌头连带那口酥饼缩回嘴里。
“咬。”
她吃/屎一样地咬,呲牙咧嘴。
“吞。”
她生咽完,马上拿茶漱嘴。
霍泉全程盯着她,凉笑道:“他叫你吃甜你就吃,我叫你吃甜你最好也吃。”
程心没看他,心想:神经!
她漱嘴了,可嘴里仍残留一股淡淡的甜味。稍加着意,不难尝出是红豆。
原来是红豆饼。
“把它们都吃了。”霍泉发令。
程心照办,将桌面一件件茶点消灭。每咬第一口她都小心翼翼,生怕吃到她所认为的黑暗料理。可一路下来并无可怕的口味出现。甜是有甜,不过都在接受范围内,而且有花茶搭配,坦白说并非难以下咽。
中途她手机响,郭宰打来的。
她犹豫要不要接,就闻霍泉说:“不准接。”
她把电话掐了,郭宰没再打来。
……
东澳城员工宿舍。
程心住的那一间里,大妹抱着抱枕坐在饭厅远远望着客厅的小孖。
小孖脱了鞋,盘脚坐在沙发上捧着盘草莓,边吃边看电视,像在自己家一般自在,不时哈哈乐。
难为大妹极不自在。
“你到底走不走?”她再度发问,“最后一班楼巴十点半出发,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小孖委屈地看过来:“可我未看完电视啊。”
说完将手里的草莓往嘴里塞。
大妹:“…………”
看电视比会回市区重要?分明赖着不想走!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后悔至极将他带到宿舍休息。
正愁着如何有效地赶人,大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