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说明年要有蝗灾?”金润开门见山的问。
杜春琪沉重地点了点头,“咱们这下了场大雪还好,听说北面和东面一场雪都没下过,严重干旱。恰恰干旱的环境事宜蝗虫的繁殖,而湿润的环境反而让蝗虫容易流行疾病,也不利于它们的繁殖。”
金润点了点头,说“古书也曾说过旱极而蝗,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哎!除了鸡鸭还有什么吃蝗虫?”杜春琪问,这时候没有现代养鸡场,往往一家养那么几十只就不错了,她虽然早早开始收购鸡鸭,到目前为止反而收获不多。
金润想了想,犹豫地说,“好像青蛙也吃些小蝗虫。”
他不太敢肯定,这还是偶然一次看到的景象,因为新奇牢牢记在了心中。
“那你知道养青蛙的人吗?”杜春琪想了想觉得大规模人工繁殖青蛙比起养鸡鸭要来得快些,当然,养鸡场养鸭场也是必须办起来的。
高李氏就按着她的要求在人工孵化小鸡小鸭,连着他弟弟李猴子忙前忙后,他们一家反而因为自己的事聚少离多。心里闪过一丢丢的惭愧,转而被来年的蝗灾给压了下去。
金润失笑,“夫人,青蛙是要冬眠的。”
杜春琪皱皱眉头,现代人总有那么一点人定胜天的思想,虽然金润说了青蛙冬眠,然而她仍不死心,决定回现代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可行。
没想到还真让她给查到了——养殖牛蛙,并且他们还能将牛蛙卵带到小高庄,于是,在雪后,小高庄的人手居然再次不够了,旁的村里农闲的人听闻这个情况都跑来务工了。
莫大师虽然没在小高庄住多久,这种欣欣向荣的气象让他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了。
“那我们就住在这。”莫宝齐说,“这里好,我们就留在这。”
他想到今天看到的制糖师傅,一双眼睛眯了起来。
制糖师傅姓冯名堂生,出生时赶上北洋军阀内战,慌乱之下他母亲竟然在厅堂中将他生了下来,因此取名堂生。
冯堂生幼年时过过一段好日子,然而豫省兵灾不断,加上省内土匪多如牛毛,他家的生意渐渐败落了下来。勉强靠制糖的手艺维生,收到曹存咏的信那一天,他着实吓了一大跳,足足十个大洋,就是在洛阳也不是比小钱。
当下他就要动身到小高庄看看,偏不巧,老子娘生了大病,硬是将他手上的钱花的一干二净,连张火车票也买不起了。
人无信不立,冯堂生好歹读过两年书,想了想将老子娘暂时托付给妹妹,自己愣是一步走来了。
“欢迎,欢迎,早盼着您来呢。”曹存咏带着白德正和虎子热情的迎接了冯堂生,见他风尘仆仆,听他说了如何来的后,顿足道,“哎!我们东家是真心请您过来当个总揽,您手头紧就应该早早写信来说明。”
冯堂生嘿嘿一笑,转头就要看糖厂,曹存咏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