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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的时候还能睡在洛云朔的榻上。起初的时候,惊羽后半夜还撑着酸涩的身体从榻上爬下来,老老实实缩在榻边替他的主上守夜。
可不多时又被捞上去再度享用一番。后来,但凡洛云朔有兴致的时候,惊羽都是整夜在他主上榻上过的。总不好叫洛云朔总是半夜里从地上捞人。不过,惊羽每次都是缩在他主上脚边的,生怕惹了主上厌恶。
主上出行的时候,惊羽就充当车夫,或者直接跟在身后。三年来,惊羽真的做到了同洛云朔如影随形。
只是同时,他也失去了一般影卫的待遇,就比如,不管受伤还是生病,他都不能去药堂寻医。所以惊羽总是很小心,不能让自己受太重的伤。
没有药,伤的太重,他会死,可他还舍不得死,总想多陪陪主上。就算自己对主上而言,只是个多余的存在。
唯一的价值,大概也就是帮助主上在圣上面前,营造了他喜好男风的假象。
罚跪
他唯一的价值,大概也就是帮助主上在圣上面前,营造了他喜好男风的假象吧。等到有一天,当他的主上羽翼丰满到不再需要香如今这样韬光养晦的时候,他会娶一个自己喜爱的女子为妻,替他生儿育女。而自己,就再也没有价值了。
惊羽想,到那时候,若主上不再恨自己,他就会回到影卫营,再次成为一个普通的影卫。若是
若是他的主上还是不能忘却自己让他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那他就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等他死在外面,主上就能放下了吧。
他不想他的主上活在恨里,惊羽是很心疼他的主上的。
那个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少年,是会把御花园里受伤的小猫小狗带回去照顾的,是会在看见下人受伤时让人送去伤药的,是会,在自己这个低贱的影卫奄奄一息时,将御寒的衣物都披在他身上,顶着寒风在荒野里给他挖一点根茎来果腹的。
他原是那样善良又温暖的一个人,他是皇后所生,正统嫡出。他该是天之骄子,是这大洛朝一人之下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却因为一场阴谋算计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最尊贵的身份。
如今还要用玷污自己的名声来保全自己!
对洛云朔,惊羽大概是想用献祭自己的方式让他在这艰难困苦的处境中,得到一丝快慰。
而他自己,是不用在意的。哪怕每一次饮下这代表了自己没有资格诞下主上孩子的汤药都心痛无比,他也不会对主上的吩咐有任何置喙。
就算他总是因此想起那个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无缘于世的孩子,想起那一团从自己体内流出的血肉,他也只能安慰自己,他是个男人,本来就不该有这个能力的。
过去三年,除了第一次被主上命令喝药时难掩失态,到后来,惊羽已经能做到将自己的悲伤掩饰了,可这一次,在将药碗放回桌上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手腕一软。
“啪!”瓷碗落地摔碎时的声音十分清脆,甚至还有些悦耳动听,可惊羽心里一慌,他又惹主上动怒了。
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昨夜的药性果真十分霸道,到底是刑堂用来逼供的呢,亲测,药效很好!他所有的气力都用来忍疼,以至于现在全身都是酸软的,所以才会拿不稳药碗,何况,他还是跪在地上去端的桌上的碗。放回去的时候,就更不好着力。
可,他有必要解释吗?总归结果是他在主上面前摔碎了药碗,主上会觉得他是故意的吧。
果然,就站在一旁看着惊羽喝药的洛云朔在药碗落地时就变了脸色,等了片刻也不见惊羽解释,直接冷笑一声:“怎么,不想喝?”
就算做好了被主上责骂的准备,当听见主上语气里难以克制的怒气时,惊羽还是难过地心里一颤,他是真的,不会反抗主上的任何吩咐的,可主上似乎总不相信自己的忠诚。
原本就是跪在地上的人,此时也不开口为自己辩解什么了,只是复又把头低下去,磕在地上,做出一副请罪的姿态。
洛云朔难掩烦躁,直接指着门口:“去外间跪着去!”
隐秘
洛云朔难掩烦躁,直接指着门口:“去外间跪着去!”
“是。”惊羽未有任何辩驳,只是起身的时候,脸上难掩一丝犹疑,倒不是想替自己求情,只是罚跪而已,主上这样的惩罚委实算是轻罚。
只是,他这副赤,身露体的样子着实有碍观瞻,虽说外间仍是主上的寝殿之内,但白日里洒扫的侍女仆役皆有出入,惊羽并没有被人围观的癖好。
好在洛云朔也不喜欢在这种事上难为惊羽,看出他的局促,再瞧那因为常年拚杀而留下不少刀伤剑痕的身体上遍布着自己昨夜肆虐的痕迹,不仅不难看,还充满了一种羸弱的美感,实在不想这只有自己能见到的风景落在别人眼里,立刻吩咐一句,“衣服穿好再滚出去!”
“谢主上!”惊羽得到赦令迅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幸而影卫的服饰并无繁复,惊羽三两下便将自己裹两个严实。然后不带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踏出门口在四
', ' ')('五步距离处掀衣跪下。刻意收敛了一身气息之后的影卫存在感极低。
可洛云朔还是觉得那抹身影十分突出。尤其,面上那掩不住的苍白!让他心情十分烦躁。
“依兰,再去熬碗药来,盯着惊羽喝下去!”对着门外的侍女冷声吩咐,洛云朔这才觉得心里堵着的那口气舒畅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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