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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家坐着,她站着!
“你们欺负人!”小姑娘红着眼睛指着洛云朔,瞧着竟是要哭了。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情绪来的尤为猛烈,主要吧,还是因为这短短不到时辰里,她由胜券在握变成了这般生死都捏在他人手里。从前连苗域生活的林子都没出去过的小姑娘,又是族老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哪里被人这般挟製过。
她委屈啊!
尤其是那个未婚夫,那可是她祖传的未婚夫啊,刚见着面,居然就是别人的了,亏她一见面还替他抱不平,准备替他出气呢!
阿念越想越是委屈,盯着惊羽就“哗哗”地流起泪来!
惊羽瞧着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忽然掉起来金豆子,一时无措,警惕地蹙起眉头,正色道,“你又耍什么花样?”
阿念眼泪都要静止了,鼓着腮帮子顿了好久,“哇”地一下,哭得好大声,一边哭一边喊,“我才不要嫁给你,才不要跟你生孩子,你就是个木头!”
洛云朔:“”惊羽解决桃花的本事了得,都不用自己操心的!不由得又捏了捏惊羽掌心的软肉,甚是满意。
眼下他恢復了对惊羽真实的感觉,隻想无休止地待他好,只是想到从前那般对惊羽,将他弄得遍体鳞伤,就觉得很是心疼愧疚,好在他的惊羽即便之前被自己怎样伤害,始终不离不弃。
如今他瞧着惊羽,怎么瞧,怎么都是满意,满心满眼都是感动,光抓着手哪里够,恨不得将人搂进怀里,细细啃遍全身每一处才好。
惊羽一头雾水,原本还想反驳阿念一句:我本来就同你没有任何干系,什么苗域奚云,他就是主上的影卫而已。
还没张口,就被主上捏了手,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掌心荡遍全身,就像就像每一次,被主上按在身下的时候一样,激得惊羽赶忙低下头去,都不敢抬头了,他如今怎么怎么这般放荡了?主上哪里就有这般意思了,他们都好好穿的整整齐齐呢!
主上会不会嫌弃自己?惊羽咬着唇,一动也不敢动。
这姿态落入洛云朔眼里,更是有如清水入了热油,“砰”地一下,浓烈的情感迸射开来。
可惜,边上有个哭的好大声的圣女,好扫兴啊!
嗝嗝
因为边上有个碍眼又扫兴的阿念在,虽然惊羽的手很好捏,洛云朔也不得不暂时先忍着。
否则能捏不能吃,他得把自己憋死。
“惊羽,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擦擦血迹。”洛云朔略皱皱眉看了眼自己胸前方才吐血留下的痕迹。
其实也不过是找个借口支开惊羽,让自己平复一下,而且他有话单独问这个圣女。
惊羽低声应是,从洛云朔掌中抽回自己手时,因为忽然没有了温暖的的热源,自手背掌心而蔓延的冷意叫他险些忍不住打个寒颤。
暗叹自己真是有恃宠而骄的架势了,实在太不该!赶紧站起身来立地板正,掩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原本该立即下去给主上打水的,可惊羽瞧着还在哇哇大哭的阿念,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属下还是把她绑起来吧,免得她偷袭。”
“无妨!”洛云朔摆摆手,“没事,去吧,本王还能栽第二次不成!”解了锁情的人,同过去判若两人,从前哪怕惊羽是为了他好,但但凡多嘴一句,哪次不是被罚的血肉模糊。
偏偏惊羽是个一心为了主上的,此类横过,数不胜数。
可今夜,洛云朔对他格外宽和。
这会儿还生怕惊羽不放心似的,笑着又交代一句,“放心吧,不会有事,去吧。”
恍惚让惊羽记起两人年幼时,自己刚到主上身边那会儿,主上也是这般有耐心,从不苛责。哪怕自己犯了错,也笑着说“不怕不怕,慢慢来,惊羽很厉害的!”
就像哄孩子一样。明明他们都是一般大的。
主上又变成从前的样子了!惊羽隻觉得心里头酸酸涨涨,眼睛都有些涩涩。
“是!属下不走远!”略低下头,不想叫主上见着自己失态的样子,惊羽转身往外走。
阿念的哭声太大,营帐外有数名士兵已经拎着大刀正准备衝进去了!
恰好见着帐篷被掀开,赶忙衝上来一个就问,“王爷怎么了?”然后问话的士兵就呆在那儿了。
这也不是他们王爷啊!
一路上洛云朔都是把惊羽藏在马车里,到了之后直接抱进的营帐,除了季清黎,还没人晓得朔王在营帐里藏了个影卫。
是以惊羽险些被当成了刺客。
好在洛云朔听着动静,赶紧喊了一声,“惊羽是本王影卫,见他如见本王,他有什么吩咐,你们照做便是!”
又给惊羽感动的稀里哗啦。主上何时这样郑重其事地介绍过自己啊!
知晓主上还有话问阿念,惊羽当即令士兵们都散了,自己在背风处生了火,给主上烧热水,离得不远,不调动内力探听,是听不见主上他们谈论什么的。
但若是那女人敢有什么小动作,主上大喊一声,
', ' ')('他立马就能衝进去。
说来也怪,他昏睡许久,除了刚醒过来时觉得有些乏力,直到现在都很精神,手脚也灵活得很。
真的还挺奇怪。
“别哭了!”洛云朔不耐烦地打断了哭得忘乎所以的阿念。“继续回答本王的问题!”这声音非但不温柔,还很可怕。尤其是阿念抬头看见洛云朔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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