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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到苗域举族迁往松北城,再给朝廷去一封“大捷”的信报,带着“所剩无几”的边军壮烈地班师回朝。
原本他还有些忧心这样大的动静要瞒过朝廷还是有一定困难的,少不得还得好好筹谋一番,可是阿念刚才说到的三个长老的本事,这对洛云朔完成计划来说,简直如有神助!
“惊羽,过来,等很久了吧,可还有哪里不适?”洛云朔依旧把惊羽拉进怀中,他如今很喜欢这样的动作,所爱之人抱个满怀,才有安全感啊!他极力将语调放得轻柔,确保不会叫惊羽不安,“我叫季清黎来给你瞧瞧!”想着让季清黎顺带看看惊羽哪里不对劲,洛云朔对外唤了一声,“来人!”
“主山且慢,属下有事禀告!”惊羽难得打断洛云朔的话,被洛云朔按在怀里,惊羽很是不自在,却丝毫没有挣脱的意思,只是仰头看着自家主上,神色极为凝重。洛云朔挥退进来领命的士兵,询问惊羽,“怎么了?”
“主上恕罪,属下有事隐瞒。”惊羽满是愧疚,在京中时,季清黎第一次言明主上患有“解离”之症时,他便应该对主上说的,不该因为季清黎几句话就自作主张隐瞒主上,否则,主上一定早便发现了季清黎的异常。
如今他们身在羌南,主上身边可用之人甚少,若季清黎真有歹心,敌暗我明,对主上十分不利。
“季清黎”惊羽将之前在京中季清黎对于主上的诊断以及之前季清黎找来说服自己给主上用药的事一字一句重复一遍,竭力不带有任何一句自己的私下看法。他只要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主上,让主上自己去判断就好!
惊羽不怕主上疑心自己刻意抹黑季清黎。即便季清黎是先皇后留给主上的人,主上信他不信自己,惊羽也不会故意去诱导主上什么,他只要将事实陈述给主上就行,是非对错,全凭他主上分辨,这是他的本分和职责。
幸好,主上是信他的。“季清黎?他有什么目的?”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主上的怀疑,当主上丝毫不疑心自己所言转而直接认定了季清黎有所图谋的时候,惊羽还是觉得心里微微一颤,有股暖流缓缓流淌其间,惊羽又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叫他怀恋的真实情愫。
“惊羽,怎么了,不舒服?”洛云朔沉思间感受到惊羽忽而变得急促的呼吸,低头查看,怀中的人面色有些微微的红,一时间心急,生怕惊羽不适,季清黎又不好召见,便着人唤了阿念过来,养蛊的,应该也懂点医术吧。
惊羽不及阻止,门外的士兵已经去给阿念传信了。
刚把风浸风染兄弟俩晚膳的馒头霍霍完的阿念,头还没沾到枕头就又被拖到洛云朔的营帐,再看见惊羽那明显只是受宠若惊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的面色后,十分没好气地对洛云朔道:“他哪有什么不适,你离他远点就行了,我一个大姑娘都知道,他就是害羞!”
差别
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羞的惊羽被一个小姑娘说害羞了之后,整个人有点茫然。
刚才他害羞了?
洛云朔也被自己的大惊小怪闹了个没脸,不过他觉得自己关心惊羽的出发点没有错的,他以后还是会这样的,他可不能犯以前那种忽略惊羽心情的和不适的错误了,他要好好养着惊羽,等回京,还得娶他呢!
他小时候就想娶惊羽了!要不是六年前的变故,他和惊羽的孩子现在都满地跑了,说不准还不止一个。
越想越难过,洛云明还害得他们没有了一个孩子呢!他得打起精神来,处理正经事,等他力量强大到不用畏惧朝廷兵马的时候,他就可以直接去找洛云明算帐了,即便父皇也护不住他!
“既然来了,便同本王去办件事!”除了面对惊羽的时候,洛云朔还是很有威严的,沉声一句吩咐,阿念给唬得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就回了一句,“是。”回完就暗叹一句:洛云朔难道也会小云长老的那套惑心术不成?
她哪里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家威严。洛云朔自幼长于宫廷,唬人的姿态早就学了十成十,不过面对惊羽,他的语气依旧是如春风般和煦,“惊羽,等会和我一块儿出去,便当是散散心,你昏迷了许多日子,都还没出过这营帐,闷坏了吧!”反正都在营地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也不用担心惊羽累着,洛云朔就想顺便带惊羽出去走走。
眼睁睁看着自己和惊羽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阿念腮帮子鼓成了金鱼,她只是个小姑娘,实在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伤害,命运待她,实在过于不公了些,等找到她另外一个未婚夫,她也要当个被处处照顾的小女孩,嘤嘤嘤。
洛云朔要阿念去的地方,正是安放了伤兵的营帐,里面还有不少被捆成了粽子的,所谓中了“傀儡”蛊的士兵。
此前他信任季清黎,是以在季清黎诊断后说这是中了苗域的“傀儡蛊”之后,是深信不疑的,这也才有了他后来去苗域营地绑来了阿念这一出。
只是阿念昨夜说了真正的“傀儡蛊”的特性之后,他就已经有所疑惑,只是没往季清黎身上怀疑。
现在
很有可能不是季清黎被症状
', ' ')('欺骗了,而是他根本就是故意误导自己。至于原因,既然他背叛了自己,那背后必然有另一个主子,京城中最有可能的便是他的好二哥,洛云明!且不论季清黎因何背弃了自己,背弃了季家世代效忠他母后的承诺,既然已经敌对,便是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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