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话还没说完白晨就出现在了夏澄的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水:“先喝口水冷静下。”
夏澄气的要爆炸一样:“我日他们祖宗。”
白晨冷静地说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试着去把他们祖宗的魂魄给你抓上来。”
夏澄瞪了白晨一眼,抢过杯子仰头一口饮尽,又把杯子怼回白晨的手里:“还是把他们都弄死吧。”
白晨挑眉问道:“你知道是谁了?”
夏澄更气了,她根本听不清楚,也感觉不到,所以无法确定是谁,只是此时她满眼血丝,又困又难受:“都弄死吧。”
不外乎那么几家人,首先就是徐家。
夏澄越想越气,直接扑到床上使劲捶打着床:“如果以后每天这样,我可怎么活啊。”
白晨是有些同情夏澄的:“应该不会。”
夏澄抬头看着白晨,刚准备说话,就感觉到胃里发胀,然后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她连滚带爬跑进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不断吐着酸水。
白晨吓了一跳,脸上的调侃消失了,他等夏澄不吐了,才把人扶起来,又接了杯水给她漱口。
夏澄眼睛里都是泪花,鼻子也红红的,靠在白晨的身上漱了漱口,她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难受的快要疯了:“有人硬生生把过期腐烂的肉塞进你的喉咙逼着你咽下去,你懂吗?”
如此一来,白晨也确定了干出这些事情的是谁了,默默地为徐家点上一排蜡烛。
夏澄又撑又恶心又困又委屈,实在没忍住哭了出来。
白晨手足无措又有些怀念,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夏澄了,当初的夏澄就是个小哭包,经常回家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个不停,和人吵架哪怕占上风也气的浑身发抖,等他布置好结界后,就要偷偷抹泪。
后来夏澄学会了,能动手不叨叨,能讽刺两句绝对不去说第三句,这种情绪一激动就哭的习惯才消失,或者说被隐藏了起来。
而今天又困又被塞了难吃的东西,再也忍不住了。
白晨默默地蹲在夏澄的身边,看着夏澄哭的眼睛鼻子都红了的可怜样,他得好好欣赏一下,也不知道下回看到是什么时候了。
夏澄的哭声忽然停了下,扭头看向客厅的方向,哭着说道:“他怎么起来了?”
白晨也听到动静了,是徐景言起来,此时正站在夏澄屋子的门口,像是有些犹豫和踌躇:“隔音效果绝对没问题,主人的情绪波动,身为祭品自然是有感觉的。”
听到祭品两个字,夏澄锤着白晨的胳膊又嗷嗷哭了起来:“他们塞腐臭的肉到我肚子里。”
白晨一点都不同情夏澄还有点想笑。
夏澄抽噎了一下:“肚子疼。”
白晨算了下时间,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大狗头:“你生理期就是这几天了。”
夏澄:“……”
等白晨开门让徐景言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一脸生无可恋在床上躺尸的夏澄:“这是怎么了?”
夏澄扭头看着徐景言不吭声。
白晨问道:“你怎么没睡?是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徐景言发现夏澄整个人蔫蔫的:“没有,就是忽然惊醒,感觉夏师有什么事情一样。”更准确的说是好像听到了夏澄的哭声,再看夏澄的模样,好像真的哭过。
这和白晨的猜测差不多,白晨温言道:“已经没事了,你赶紧去休息,免得明天上课没精神。”
夏澄吸了吸鼻子:“生理期情绪波动比较大,别担心。”
徐景言愣了下才意识到夏澄话里面的意思,当即说道:“那、那我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徐景言就赶紧出去了,等坐回床上,他觉得耳朵烧得慌,伸手摸了摸才躺下,闭眼心中默默背诵课文。
等第二天课间休息的时候,徐景言才拿起手机开始搜关于女生生理期的一些知识,开始还强忍着羞涩,可是看到后面那种羞涩就消失了,等看完后犹豫了下问道:“夏沐,你姐有没有喜欢吃的甜品店?”
夏沐和徐景言是前后位,闻言说道:“好像没有,她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
徐景言想起了那天遇到夏澄的咖啡店,当初夏澄还打包了几样甜品。
夏沐转身趴到徐景言的桌子上问道:“怎么了?”
徐景言微微垂眸:“没事。”
夏沐挠了挠脸,说道:“我姐更喜欢吃肉。”
徐景言没再说什么。
夏沐看着教室后面挂着的高考倒计时:“好想早点考完啊。”
徐景言也想早一点考完,然后好好学道术,他能感觉到夏澄昨晚情绪不对,生理期只是原因之一,真正的诱因却是别的,而且他也不想再依靠别人而活了。
安辰灏来接夏澄去温泉山庄的时候,就看出了夏澄神色不好,脸色也有些苍白,再想到昨日从范瑾安那里问出的情况:“白晨还好吗?”
夏澄坐在副驾驶位上把包放到腿上,系好安全带:“暂时不能出来。”
安辰灏问道:“对你的实力影响大吗?”
夏澄转头看向安辰灏:“有,很大的影响。”
安辰灏皱眉,说道:“要不你今日……”
“不用。”夏澄打断了安辰灏的话,从包里拿出蒸汽眼罩给自己戴上,声音里平静:“就算这样,我也比你们强。”
虽然这话有些自大,可是安辰灏明白夏澄说的是实话。